“我來辭職。”
都要辭職了,麵對著這個麵目可憎的男人,劉可盈的眼神裡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隱忍和陰鬱,多了些許冰冷與憎恨。
“辭職?”
男人很驚訝。
之前一點端倪都沒有看出來,這不聲不響的,他看上的獵物突然就要跑了。
難道是她知道了什麼?
男人眯眯眼,細細打量劉可盈,發現她的眼神有了不小的變化,以前是平靜沒有波瀾的沉穩憂鬱,現在卻隱隱透出冷冽的銳氣,很明顯是有了底氣。
是在外麵已經找好了工作,還是找了個能養她的男人?
“這麼突然?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男人先是虛偽關心一下,接著又畫起了餅,“可盈啊,昨天我才跟老板提了給你加工資的事,一次性加一千,老板已經同意了,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給你爭取到的待遇,你可要珍惜啊。”
“我隻是來跟你說一聲。”
劉可盈不為所動,把辭職信放在辦公桌上,見狀,男人伸手過來想要抓住劉可盈的手,以前這種事,他沒少做,雖然劉可盈次次都會躲,十次隻有那麼一兩次能得逞,但是他總是樂此不疲地伸出鹹豬手揩油。
劉可盈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隻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了辦公桌上的仙人球小盆栽,直接就往男人手上紮。
“啊!”
男人被仙人球上的刺紮破了手,痛得喊出了聲。
聽到他的慘叫,劉可盈覺得自己的心裡頭有火焰在燃燒,血液也跟著沸騰,心潮澎湃的,紮了一下還覺得不夠,她一連猛紮好幾下,直到男人躲開了,她才放下仙人球小盆栽,轉身從書架上拿了個硬殼文件夾,雙手握著就往男人身上打。
“住手!劉可盈你是不是瘋了!”
男人一邊躲,一邊喊,劉可盈越打越得勁,避開要害,往男人的手臂,腿,屁股上打。
她隻是想泄憤,並不想惹出後患,把人打出個好歹來。到時候要她賠醫藥費,她可沒有錢賠。
就算有,她也不想把錢浪費在這種人渣身上。
“是啊,我是瘋了,被你這個死變態,死色狼逼瘋的,老娘不發威你當我病貓,要不是不想坐牢,我現在殺了你的心都有!”
劉可盈邊打邊罵,熱血上頭了,可她還保有理智,避開了辦公桌上的電腦,把男人逼到落地書架邊上的一個角落,讓他無處可逃。
彆看她看起來瘦弱,她是時不時會從公司走回家的人,有時間也時常運動,上學的時候,更是長跑乾將,跑三千米能拿到名次的那種。
所以,她隻是看著瘦,其實並不弱。
“來人啊!快來人!”
男人抱頭蹲在地上,扯著嗓子放聲大喊,外麵的人已經聽到動靜了,隻不過這男人平日裡太招人恨,大多數人都不想衝過來幫忙,所以都隻做做樣子。
有兩個比較忠心的狗腿子,一個不知道被誰給絆了一下,摔倒在地,一個被好幾個人有意無意的堵在門外麵,一時間沒辦法衝進經理辦公室。
舉著文件夾,劉可盈也打累了,又拿起了仙人球小盆栽,又往男人的手上紮。
這個小盆栽,還是劉可盈自己親自挑的,上周末,她就有了辭職的打算,所以特意買了個仙人球,昨天上班前送到了經理辦公室,說是防輻射,其實是有預謀的,打算辭職走人的時候,抓住機會痛打這死變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