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言語中對張歎頗為不滿,覺得他一個外人不該管這些事,但是張歎不吃他這套,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是牛師傅的鄰居,看著萬小虎長大的,我對他很有感情。”
萬年錯愕,氣的不知道說什麼,什麼叫看著萬小虎長大的,當他不知道嗎?萬小虎才來這裡多久!
但他見張歎理直氣壯的,不想爭論這些有的沒的,而是再次拉開皮包,從中拿出一份正式的文件,說:“其實那個信封裡,有兩樣東西,一樣是你們剛看到的信,另一樣是一縷頭發。”
原來當初沈蝶寫給萬年的信封裡,不僅裝了一封信,而且還有一縷萬小虎的頭發,信裡沒有提及,但是萬年知道,這是為了證實萬小虎是他兒子的證據。
而他現在拿出來的文件,就是一份dn檢測意見書。
老牛接過意見書,仔細地閱讀上麵的每一個字,但是很快發現,很多內容他看不懂,隻能快速跳過,看到最後的結論一欄:
支持萬年是萬小虎的生物學父親。
老牛心中五味雜陳,他把檢測意見書給了張歎。
張歎看著這熟悉的文件,心中有些異樣。他快速瀏覽,看到了最後的結論,以及檢測機構的公章,確認無誤。
張歎還有些疑惑,對萬年說道:“你還需要證明你的身份,麻煩把身份證給我們看看。”
萬年有些不願意,皺著眉頭,一旁的劉編輯幫襯說,這個不需要了吧,有信,有檢測意見書,還不夠嗎?
但是張歎和老牛堅持,於是萬年不得已,不情不願地把身份證拿了出來。
張歎和老牛看到他確實就是萬年本人,身份證號碼和dn上的檢測意見書一致,看出生年月,萬年已經56歲了,比老牛更大,但是看起來不到50歲的樣子,保養的好,說明生活條件好,反而老牛看起來更加年長。
兩人把身份證還給了萬年。
這時候,老牛最後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什麼關係?”
萬年想了想,還是說道:“她在流年酒吧工作,我們在那裡認識的。”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看向三個小朋友。
張歎立即說:“小白,你帶喜兒和小虎到外麵去玩。”
老牛說:“就到樓上去吧,小虎。”
萬小虎立即逃也似的跑到樓上去了,小白和喜兒緊跟,喜兒傻乎乎地還端著水杯,小心翼翼地爬樓梯,怕水灑了。
小白說:“放下水杯杯噻。”
喜兒這才想到原來可以放下哈,她轉回來,把水杯放在張歎身邊的茶幾上,一溜煙跑了。
三個小朋友走了,跟著萬年而來的那兩人也知趣地出了門,理發店裡隻剩下三人。
萬年簡單講了他和沈蝶的關係,張歎和老牛聽了,心中五味雜陳,無法評論。
但是張歎心裡明白了很多事情,萬年和沈蝶兩人都不是聖人,七情六欲,滾滾紅塵,有了關係後,沈蝶曾想要借機上位,但是萬年這種商場打拚幾十年的老狐狸,怎麼會被她要挾,最終的結果就是,沈蝶拿到了一筆錢,兩人再沒有關係。
至於之後的事情,張歎無從猜測。
張歎不好再說什麼,一切看老牛的意見。
老牛心中縱有千萬種不舍,但是此時此刻也彆無他法,親生父親找上門,於情於理於法,他都不能阻止。
他問出了心中最後的疑惑:“沈蝶是半年前給你寫的信,你為什麼直到現在才來找萬小虎,如果不是正好遇到我,你可能再也找不到他。”
還有句話沒說,那就是如果再早半年找到沈蝶母子,說不定沈蝶還有救。
萬年沒有回答,而是再次打開他那黑色的皮包,從中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在茶幾上,推到老牛身前。
“一點心意,一部分是沈蝶欠你的錢,一部分是感謝,務必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