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被封了起來。
張鳴借用趙東升的大哥大給市裡打電話,好幾次才打通,然後就將老孫和他老伴帶到了村委。
“她個沒良心的,孩子都不管,死了都死了,關我什麼事?”
孫老頭依舊憤憤不平。
他老伴則默默抹淚,一問三不知。
張鳴氣得直拍桌子。
“那是你們兒媳婦,你孫子的媽,你們對外都說她跟人跑了,結果她是死在村邊,這怎麼解釋?”
孫老頭斜眼:“她自個兒長腿兒,愛去哪兒去哪兒,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真是……油鹽不進!
趙東升嘖嘖搖頭,就這頑固勁兒,張隊怕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
正想著,就聽蘇塵道:“殺人的是他們的兒子。”
“什麼?!”
張鳴錯愕轉身,見蘇塵肯定地點頭,看向孫老頭的視線一下子變了。
孫老頭剛才還嘴硬著,這會兒勃然大怒,臉都通紅了。
“你,你放什麼狗屁呢?我,我兒子,我兒子他……”他說著說著就對上張鳴犀利的目光,立馬躲開,“我兒子在外頭打工。”
蘇塵問張鳴:“張隊,他兒子的八字有嗎?”
張鳴如醍醐灌頂,連連點頭:“有有有,年月日。”
“等等,我去問一下他們孫誌遠是那天什麼時候出生的。”
張鳴一通小跑,很快就跑了回來。
“大師,下午點,你用這個能算到他兒子孫誌遠在哪兒對嗎?”
蘇塵接過他的小本子,看了眼,手指很快動了起來。
沒一會兒,他就示意張鳴:“帶上人。”
“哦哦哦,阿高,你留在這裡看著他們,阿宗阿祿,咱們走。”
村裡死了人,事情鬨太大,村委邊上都圍著人。
見蘇塵他們出來,有人忙迎上去問:“警官啊,小婷怎麼死的啊?被人害死的嗎?我們村裡人嗎?還是老孫啊?”
“不能是老孫吧?他挺老實的。”
張鳴板著個臉:“問什麼多乾嘛?你們很閒嗎?”
問話那人訕訕:“這不……關心關心嗎?”
“不該問的彆問!”
張鳴留下一句,就見蘇塵已經走了三米多遠,忙小跑著跟上。
見他們不是往下山那條路走,知道不是下山,村裡有那些個膽子大的,隔了十來米跟上想看熱鬨。
隻是這一跟,就跟了一個山頭。
爬上最高的山頂,蘇塵停都沒停,繼續往前。
從一條小路下了山,卻是直直往山穀底下走。
跟來的村裡人看著那條山路懷疑人生。
“不是,這裡什麼時候多了條路了?”
“誰知道呢,會不會是阿山走的啊?”
他們說的阿山是村裡一個經常農閒就往山裡挖陷阱下套的青年。
原本大家也躍躍欲試的,但看他幾乎每回都空著手回來,就打消了這念頭。
也是,雖說龍山很大,但往前十來年鬨饑荒的時候,山裡有些樹皮都被剝了,能有什麼野物?也就這幾年野豬多一點,可你要是碰上那玩意兒,不得沒命哦?
所以這大半年的,除了在村子周圍砍柴的,幾乎沒人往這邊走。
大家嘀咕了幾句,很快順著小路下去了。
走到山腰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路上彆說陷阱了,大坑都沒有一個。
等前頭的警官他們停下,有人指了指灌木林裡的一小片稍微平坦的地:“這邊好像是有人在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