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的倆孤魂野鬼發現那攤屎尿後尖叫逃開。
老徐夫妻才總算覺得身子利索了些,忙將兒子拉起來。
阿平哀嚎。
“痛痛痛~”
“他娘的,你們彆扯我!”
之後老徐家就是一陣兵荒馬亂。
阿平老婆挺著個大肚子被使喚著提水出來清洗地麵,她的孩子也沒閒著,被喊著去燒水。
這邊折騰了約莫一小時的時間,外麵看熱鬨嗑瓜子的已經打聽清楚是誰潑的糞水了。
“是胡家那老頭。”
“他家兒媳婦前頭不生了三個都是孫女?這一胎懷上就去找婆子算了,是帶把的,這不,剛顯懷,怕被發現,就找了遠房親戚想住到生為止,誰知道出了劉家這事。”
“這我知道,中午那事情鬨開,聽說有大肚子的被趕出來了。”
“趕出來不至於,我是聽說要收錢,還要寫字據,反正……有的磨嘴皮子哦。”
“對對對,是這樣沒錯,原本胡老頭說好的那親戚一籃子雞蛋一袋米不夠,還要兩百呢,要是彆家就算了,胡家本來就窮。”
“我明白了,阿平這頭鬨事還能拿一千,連累得他反而要貼兩百進去,這誰能氣得過啊?要我說,兩桶不夠,我天天潑!”
……
這邊聊著天呢,徐家大門重新打開,阿平被攙扶著出來,往衛生院去了。
消息很快傳了回來。
阿平的腿斷了。
聽到時,原本還十分痛快的劉春花沉默了。
許久,才出聲:“雖然他們訛詐不對,但斷腿,是不是……太慘了啊?”
老太太和劉春禮齊齊點頭。
“可不,大過年的。”
“傷筋動骨一百天,哎~”
蘇塵:“……”
要不你們再想想那一千塊錢?
好在劉春花很快就唏噓上了:“所以我說啊,還是有現世報的,你看他們訛咱們錢,晚上就遭殃了。”
老太太點頭:“是這個理,咱們雖然給了一千出去,也算是破財消災了。”
劉春禮的老臉上也有了笑意。
“晚上能睡個好覺嘍!”
蘇塵也睡了個好覺,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刷牙的時候就聽外頭一陣吵吵嚷嚷的,問了問進來的蘇老頭,他嗨了聲:“聽說鎮上昨晚抓了好幾撥賭博的,說是有人出老千。”
“……啊?”
這麼巧的嗎?
劉春花問:“賭博出老千?這要是被抓到,不得剁了手?”
“沒剁手,剁了三根手指頭,事情鬨大了,才被抓的。”
蘇老頭說著歎了口氣。
“咱們村阿磊被抓了,阿良接到電話要去鎮上問問怎麼能出來。”
劉春花頭皮一緊,警惕地看著蘇老頭:“你沒跟他們說咱們阿塵能撈人吧?不許說!”
“我像是多嘴的人?”蘇老頭斜眼。
“阿塵幫他大舅撈人就撈出了問題,還貼進去了一千,這是親戚沒辦法,阿磊跟咱們可沒關係,回頭他們要知道阿塵的能耐,有事都找阿塵怎麼辦?”
“哎,知道知道,你彆念叨了。”
劉春花插腰:“知道就好。”
蘇老頭拿起了水煙壺來,撚了些煙絲搓成小球,放在水煙壺的煙鬥上,唏噓著:“阿雄的運氣是真的好啊,聽說他都跟阿磊約好了昨晚要一起去鎮上賭一把的,臨了反悔了,不然老覃現在也該頭疼嘍。”
劉春花見他吧嗒著吐出煙來,嫌棄地揮了揮:“要抽出去抽,沒瞧著小仙兒在這兒睡覺呢?彆嗆著小仙!”
蘇塵將嘴裡的泡沫都吐了,漱了漱口,又擰了毛巾擦了擦臉,這才進去看了眼小仙兒。
更胖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