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明在晚飯時看到了一個陌生人,這個陌生人就坐在張曉婷身旁,眉目之間與張曉婷有少許相似,看到這個路遠明就大概知道這是誰了,恐怕是張氏侯府的來人,說不定還是張曉婷的血親呢。
他就衝這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笑著點了點頭,接著他就直接坐在了桌位上,看著滿桌的佳肴笑著說道:“彩華最近的廚藝越來越好了啊。”
張曉婷噗嗤一笑,看著尷尬的玲彩華道:“彩華姐管著秘書處,每天忙得很呢,這飯菜是專門廚師做的,是之前那個港口軍閥特意培養的廚師,他在我們這裡安心勞動了一個多月,又有父母和妻女,所以被密探處評價為可信任人員,現在已經是我們的主廚了。”
路遠明有些錯愕,他尷尬的笑了笑,卻是暗怪自己沒注意到這些細節處。
說實話,這一趟領地事業幾個月,算是真正補足了路遠明的一些短板。
他成為人類決定者,其實當真是趕鴨子上架,從能力到思想到覺悟,全部都是普通人而已,驟得大位而沒有出大亂子,一方麵是有原本的高層構架支撐起了人類種族的各種事宜,另一方麵則是路遠明真的是一個好人,他所能夠想出來的最殘暴方式,估計就是讓所有人和他一起勞動了。
雖然後麵在人類決定者位置上曆練了數十年,他也算是一個合格的領導人,但是從底層構架政權,了解民生,認知政治等等事宜還是他的短板,而這一次將領地從無到有的建成,他才算是開始補足這個短板。
但是正因為太過忙碌與繁瑣,所以現在他是真離不開身邊這幾個人了,能夠信任的人本就不多,想要挖掘人才還需要時間,至少就目前他領地的二十萬人來看,其中真沒幾個人才,至少在他們經過係統性學習前沒有。
所以路遠明就衝玲彩華歉意的笑了笑,這讓玲彩華有些受寵若驚,她一直都挺怕路遠明的,這時候就連忙露出笑容來回應。
而張嶽山就看著這一切,心中對路遠明也在慢慢的判斷與評價。
這時張嶽山才站起身抱拳道:“鄙人張氏嶽山,張曉婷的大兄,近段時間小妹受先生多多照顧了。”
路遠明就笑著一拱手道:“張兄客氣,今日不知張兄前來,有失遠迎,我和張曉婷女士一見如故,這份事業也離不開她的幫助,而且不客氣的說,她對我的幫助甚大,我欠了她老大一份人情,張兄就當這裡是自己家好了,不必拘束客氣。”
張嶽山笑得越發真誠,又說了幾句客氣話,然後這才坐了下來。
當下就是開飯,不過張曉婷和張嶽山就是閉嘴不語了,所謂食不語,但是路遠明卻是恰恰相反,他就是邊吃邊詢問領地的各項事宜,然後問到張曉婷時,她就衝自己大兄尷尬一笑,連忙吞咽了食物開始說著錢糧,堅持時日,以及很快就有大批糧食抵達的事情。
這大批糧食肯定來自張氏侯府,這就不必點明了,路遠明就點頭表示明白,然後他想了想就對張嶽山道:“張府這一次的幫助極大,省卻了我至少數個月的時間不說,也是救命無數,光是壽命藥劑的銷售還不了這個人情……這樣吧,我給張府一個承諾,之後張府但有危難,我必會派人前來幫助,若是派人都無法,那我會親自前來。”
張嶽山隻是禮貌的笑著,他心中自有一些嘀咕,但是張曉婷卻是大喜過望,她可沒有將路遠明的超凡之力告訴張嶽山,一來這就是屬於他們幾個核心乾部彼此的默認,能不讓外人知道就不讓外人知道,相對來說,張嶽山反倒是屬於外人了,二來當真說出來,張嶽山沒親眼看到,恐怕還會以為她有精神病呢。
路遠明這個承諾可不得了,若是真讓路遠明親自出手,那除非是桑國派遣正規軍團圍攻張氏侯府,不然彆的危難基本上都是輕鬆解決,這算是一個保命底牌了。
張曉婷就歡喜的說道:“那我替張氏侯府感謝陛下了。”
路遠明就捂臉道:“說了,彆叫我陛下,叫我決定者或者名字都可以。”
張曉婷就隻是笑著。
接下來依然是吃飯,談事,聊天,直到當天晚飯後,張嶽山也沒有住下,而是和張曉婷結伴連夜去到了桑國邊境,帶著他的紅衣衛就往侯府趕了回去,第二天清晨時,他就已經回到了宅院之中。
張震海也是一宿未睡,一直等著張嶽山回來,在其回到宅院後,兩人立刻進入密室細談了起來。
張嶽山也不遲疑,立刻就將三個核心問題的答案告訴了張震海,之後又將他進入領地的見聞說了出來。
“……領民遠超過我們的預估,最起碼都有二十萬人,我也看過了大妹所記錄的錢糧數據,估摸著應該有二十二萬人領民。”
“……該領地確實是從三個多月前開始建設的,彆的可以騙人,錢糧消耗沒法騙人,短短三個多月時間中,聚民二十萬,一個火電站及其配套設備,一個在建的大型基礎項目,一個現代化礦場,三個城鎮級居住地,在編軍人一千六百人,懸浮坦克十七輛,另有……”
張震海皺著眉頭打斷了張嶽山的話道:“懸浮……什麼?”
“懸浮坦克!”張嶽山非常鄭重的說道。
“什麼……坦克?”張震海用一種看精神病的目光看向了張嶽山。
張嶽山歎了口氣,他從懷裡掏出了幾張照片遞給了張震海。
張震海就將疑惑的目光注視向了這照片,看了幾張後他就站了起來,不停的仔細翻看,同時確認了照片上的記錄字號。
這確實是由張氏侯府自家生產的相機拍攝,是特製款式,照片也有相應的編號,不是侯府中人都無法發現其中差彆,而這就證明了這些照片不是P的,而是真實存在的。
“懸浮……坦克!?真能懸浮起來?不是什麼障眼法?”張震海立刻急急的問道。
張嶽山也是滿臉鄭重,他說道:“我親自坐了上去,還親自操縱駕駛了一番,不但能夠射炮,還能夠懸浮,能夠飛行,全部都是真實的,並非是虛假的障眼法,也不是我得了精神病看到幻覺,照片,還有紅衣衛都可以作證!”
張震海依然滿臉的震撼,他看著照片許久,又仔細沉思了許久,這才呼出口氣道:“不得了,真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