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行人領頭的兩位也是南林路道藏殿的第六席,進來的時候還相互說著話,從表情看應該是熟人。
他們一人穿著灰白色的勁裝,背後有兩把很誇張的大劍,麵相很普通,普通到王平學習的麵相術都看不出結果,頭發寸斷,很符合王平前世的審美。
另一人身穿灰黑色的勁裝,身材特彆的矮小,目視不到五尺,麵相尖嘴猴腮,令人有一種不適應感,脖子和雙手皮膚都是黑紫色,看起來像是病入膏肓的樣子。
短暫交流之後王平得到了兩個人的名字和簡單的資料,背著大劍的人叫做冷善,是一位器修;矮個子叫做雨石,正在融合一件魔兵,處於入境和未入境之間,而且看起來他這種狀態已經持續很久。
六人相互見禮後又是客氣一番,高鼎也沒有再找王平的麻煩,他們分成三個小團體站在縣衙大堂兩側。
沉默的氣氛持續片刻後,李榮低聲說道:“還剩下最後一位…”
他話音剛落,一位帶甲的士兵又帶著三人走進來,為首的是身穿破舊藍色道袍的修士,他留著長須,而且漆黑油亮,讓王平看見不由得想到關公,不過他不是綠帽子,而是青灰色的玉冠。
“抱歉,抱歉,讓諸位道友久等了,剛才進城的時候耽擱了一些時間。”這人笑容燦爛,一副自來熟的樣子,離得近了王平在他身上聞到一股很重的旱煙味。
經過簡單的自我介紹,王平知道這人叫做文星,在真陽教下屬一個叫做三火觀的小地方修行,他還專門解釋了一句,說他正在溝通地火,所以身上有一些味道,這個‘味道’指的就是那股旱煙味。
文星剛坐下不久,道藏殿那邊就來了一行人,他們是來登記王平等人帶來的門下弟子,然後道藏殿還會統一發放新的戰鬥服和身份牌,防止未來可能發生的混戰時造成誤傷。
這與王平和趙青之前商量的略有不同。
登記結束後,道藏殿又統一將他們安排在離府衙近的一些宅子裡,便讓他們駐守原地等候進一步的命令。
晚上。
王平和廣玄在千木觀駐守的小院裡品茶聊天。
“你是懷疑想要給你們下毒的是白水門”廣玄聽到王平講解頭天晚上遭遇到鼠妖之後,神情非常嚴肅的問。
王平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說道:“我已經飛鴿傳書給趙青師弟,他會調查清楚這件事情…”他說到這裡對不遠處的梁濤招了招手,後者立刻跑過來。
“師伯!”
“你是不是向外人透露過我們的行蹤”
梁濤麵對這個問題時臉色變得很惶恐,當即就否決道:“沒有!”
王平盯著他,保持著長輩友善的笑意,寬慰道:“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你再仔細想想,比如你和一些外人交流的時候,有沒有不小心透露了什麼”
梁濤依言仔細思考,十多息後他眉毛一皺,不確定的說道:“我剛到三文縣租宅子的時候,房主人隨意問了一句,我沒多想就回答了。”
“行了,你下去吧。”
“是!”
梁濤惴惴不安的離開。
千木觀五位執事除趙青和帶藝入門的趙牟外,都常年待在山上,麵對的都是同門師兄弟,對彆人的問話會下意識誠實回答。
“你們的行蹤其實並不難猜…”廣玄深吸一口氣,“不過,小心點也沒錯,畢竟關係到身家性命。”
“恩!”
王平回應的時候看向院門口,柳雙正快步走過來。
她走過來彙報道:“附近的百姓都已經全部撤走,有兩千帶甲的軍士進駐縣城,數萬民兵在城外的大營集結,這座城市進出的通道已經完全封鎖,趙師叔沒辦法和我們溝通。”
“事情嚴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