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惠縣城早市。
亂糟糟的人流中三匹毛發靚麗的大馬很是惹人注目,但騎馬之人穿著的千木觀道衣又讓很多暗中的注視收起貪婪的心思。
他們三人走過早市,從人工河邊上的直道往北郊而去,轉眼就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兩刻鐘後。
三人來到一條數十丈寬的河道邊上,這裡河對岸就是常年處於迷霧中的千木山,河邊由人工開鑿的堤岸附近有一座道觀。
現在天還沒亮,道觀外麵就有兩個年輕的弟子在打拳,打的是千木觀最簡單的《長春功》,當他們注意到緩緩走近的三匹好馬時,第一時間停下練功,院內也走出一位身穿藍色道衣的中年人。
“見過三位…”
身穿藍色道衣的中年人話還沒有說完,騎在馬上三人中當先的一人就扔出一枚身份牌。
中年人連忙伸手去接,等他探查完身份牌內部的印記時,立刻抱拳作揖道:“原來是夏道兄。”
隨著千木觀的擴張,弟子越來越多,各院之間輩分混亂,除被收入內門的弟子可以以門內稱呼相稱外,其他弟子見到內門弟子一律稱呼‘道兄’以示區彆。
馬上三位中為首的一人,赫然就是當年堅持要前往上京城的夏文義,七年時間匆匆而過,現在的夏文義臉上已經褪去青年時的灑脫,換上了一副穩重的樣子。
“令牌還我!”
夏文義的語氣沒有盛氣淩人,但也沒有禮賢下士,就這麼平淡的索要他扔出去的令牌。
中年人雙手捧著令牌,彎著腰小跑到夏文義身前,奉還令牌的同時說道:“道兄見諒,我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