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那是相當的慘不忍睹。
菲兒一開始拿著書,敲了幾十下那老東西的腦袋之後,哈姆說夠了,然後就把這一坨爛肉丟給旁邊的兩個小孩玩了。
看得出來玩的挺開的,拿著尾巴互抽和用重力打棒球,這裡的球指的是物理意義上的形態的那種,不過兩人很有分寸,一直吊著命沒有給真的打死。
一是因為直接死掉,實在是太便宜這老東西了,二是因為還有那麼點用。
很難想象那個被字麵意義上吊起來打的球是原文中的大boss,緊張的氛圍那是一點都也沒有。
不過看著這麼眼熟的兩隻怪獸在那悠閒的玩,好像一點也不擔心頭頂上那個即將孵化的大boss,菲兒有些忐忑不安的問著旁邊正在摸魚的哈姆。
“那個……巴哈姆特?”
“說了不止一次了,巴哈姆特早死了哦。”
“那個……怎麼稱呼?”
“叫我哈姆就可以了。”
所以這兩名字有區彆嗎?中間截一段當成名字是什麼鬼呀?
她不懂,隻覺得大受震撼,又回想穿越起,為止至今走來的一幕又一幕,還有阿爾白被迫速通多種高難度副本。她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所以這一切還在掌握之中嗎?還在您的劇本中?”
“這不關我事兒哦,我說的很明白了吧,巴哈姆特死了,那麼命運龍神自然也死了,所以你不關我事……”
“至於你說她遭遇了那麼多糟心事,那關我什麼事?她性子本來就這樣,沒我她也一定會去碰,我們隻是負責兜底而已。”
哈姆說的很清楚了,並且立刻光速切割自己,自己隻是了一點小小的助力,怎麼能說是自己寫的劇本呢?
菲兒姑且當做這說的都是真的,而且思考了一番剛剛的話……這豈不是就是說明。每一次阿爾白倒黴的遇上什麼大事,這貨都在旁邊全程吃瓜看戲嗎?
她都好像明白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戲……一場以阿爾白為中心的大型戲劇,無比真實的戲劇。
沒有導演,沒有劇本,真實到演員都不知道自己是演員,因為所有的演員都隻是按照自己的目標在行動而已,沒有任何人去故意安排他們。
至於主角當然就是阿爾白,而這位自稱哈姆的……還是就叫哈姆吧,很明顯的就是台下的觀眾,而台上的演員在戲劇之中都覺得自己真正的死去,而觀眾們知道不會。
一群觀眾在台下,隨時隨地的關注著阿爾白,並且時不時的給點場外援助道具,然後確保主角不會真正的死亡,就算遇到了什麼場外情況,也能夠隨時拉機械降神。
但是……偶爾抬頭看了一眼那顆新生的黑色太陽,祂正在緩緩的蠕動,規模仍然持續膨脹。
如同一顆真正的心臟一般的跳動隱約能窺到內裡,有什麼極為可怕之物揮舞爪牙的動靜,一片極為突兀的黑色已經籠罩了大半個世界。
“那個快要孵化的東西……看上去就能夠毀滅世界的樣子,你們真的能兜得住嗎?”
“不過就隻是這樣子的動靜而已,你放心,能夠毀滅世界的多了去了,不差這麼一個,而且這東西要不是我們故意放個機會,祂都不敢進來。”
無論是哪個詞都不像是能夠放心的樣子呢,毀滅世界的不差這一個?
好好好,這樣玩是吧?這個世界到底是怎樣才能活到今天的?
還有,既然能兜住底,那就證明了哈姆自己,或者是背後,有那麼一位能夠壓製住在場所有的不穩定因素,將局勢始終牢牢地把握在手心之內的存在。
這種存在是真的有的嗎?彆的不說就光是上頭那個暗之神,就已經是原本小說裡麵所有反派加起來都不夠對方一根腿毛的級彆了,這都能壓得住?人家光之神都已經跪了唉?
正當幾人仍然在悠閒的吃瓜看戲打埃爾菲多的時候,上空那顆彙聚了無數怨念以及黑暗的巨繭,已經緩緩的孵化了……
吞噬世界內所有的光——
吞噬虛空內所有的暗——
靈魂的權柄終究合一,光與暗合並成原初混沌之貌,作為能夠觸及於世界根本法則,乃至是支配寰宇的重要之物——靈魂,此等權柄不可謂不重要。
光暗合一,以靈魂本身支配靈魂之權,這種事情就像是人體內的一顆細胞,要掌握整個身體一樣,從邏輯上來講都是不可能的事,難度也根本不可理喻。
但是暗之神並非是靈魂之物——相反她的本身便是世界聚合的本能,以及無儘的怨念在虛空中孕育了不知多少年,以及龐大的暗之力,這種同樣乃是屬於靈魂的力量彙聚而成的某種朦朧意識。
祂本身難以以生命以及靈魂的界限去概括,規模龐大之不可想象,黑暗即是本身。乃至靈魂即是本身,故不死不滅,本身即是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