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乾涉另一個宇宙時間點的計劃,原由就是為了抵抗這種可能性帶來的原初動力,防止自家宇宙被乾碎。
現在好了,這個問題的範疇從原先的過去未來所有宇宙時間點,又擴散到了還得包括這些宇宙的所有可能性平行分支。
應對戴斯特洛伊亞幼蟲的方法計劃一開始他是想過一些其他的解決方案的,並不一定要拖出來打死,隻要關著讓對方沒法孵化就行了。
因為本身幼蟲的概念仍然是依托於宇宙本身孕育出來的終焉機製中,隻不過淪為了對方的孵化場,但是如果終焉一直沒有真正出現——換句話來說,隻需要保持物質規則的仍然存在,幼蟲就始終隻能被關在一邊。
做到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並不困難,丟兩個永動機就行了,多大點事兒……但現在不同了,隻要可能性仍然存在,那麼對方仍然有機會。
隻需要到那個時間點,然後把自身順利孵化的可能性拉出來,直接覆蓋宇宙就可以了,對方便會直接孵化。
他自己在這關門防著是不可能的,因為對方有無數扇可以從那裡走出來的門,他也不知道對方那個可能是本體的家夥到底是用什麼辦法乾碎了所有宇宙的平行支線可能性。
在他試圖繼續研究那個可能性的殘渣,也就是聖劍之時,手上稍微用多了點力。
剛剛搓好的幾個時間軸,連帶著那片宇宙一塊碎成了渣,然後同時在原地又刷新出來一個完全一樣的可能性宇宙,看到這一幕的墨菲斯托,隻能無奈搖頭。
他又開始試圖讓自己融入進去,試圖探究那片可能性,也試圖將這些可能性給釋放,重塑,但是當他進去之後,他首先是什麼都沒看見。
但在他確定某些存在之後,或者說借著那把聖劍作為媒介,他好像確實是成功看見了一些虛幻的影子……一大團黑色的東西。
墨菲斯托先是一愣,然後發現這團黑色的東西,實際上是個毛線團……糾纏在一起黑到幾乎看不清,每一條線都是昔日那無數個平行可能性的集合。
僅僅是一根線,裡麵就有著理論上無限的可能性,然後這玩意兒密密麻麻糾結成了這麼一個毛線團……這還隻是一個宇宙之內的!
現在他對於勇者那種無限集合的特性就更明白了,也大概是懂了戴斯特洛伊亞的一部分操作。
或者說是一部分的作用
聖劍作為錨定現在注定可能性的工具,在確定了那個可能性之後,就作為記錄的放映機,就算有新的可能性誕生也會被這台放映機播放出來的原先可能性覆蓋。
然後,勇者確實可以將所有平行可能性集合,然後再完全收束,這麼一來二去解釋的話有點繞我們,便大概可以理解為
勇者具備收受其他可能性的聚怪,以及打完怪之後收屍的功能,而聖劍則負責殺掉其他的可能性,被覆蓋的那些可能性,同樣的就拋屍在勇者體內的無限資訊之海中,這一來二去便形成了一個雙重保險。
一個管殺,一個管埋。
如果說,原先的世界的分支如同一顆沿著主乾不斷生長出新生枝枒的樹,那麼勇者與聖劍的存在就是一個極度惡意的諷刺,成為了戴斯特洛伊亞的園丁。
將任何不屬於祂所想要的枝乾全部修剪,然後逐漸的修改成了至今為止隻有這一條線的狀況,堪稱是人形會走的靈子固定帶。
“臥槽,這麼看來這把劍簡直危險的要命。”
墨菲斯托立刻的把目光轉回了這把劍的本身,然後開始逐漸的在後台繼續加班上保險,因為這把劍的危險性並不隻是展開一個敵我雙方禁魔領域那麼簡單。
因為表麵上的這種能力,看上去像是光為其附加的規則還原,但實際上則是多重宇宙的平行可能性錨定和重新覆蓋——
換句話來說,如果本平行宇宙的某人被這把劍砍死了,那麼作為記錄所有的平行可能性之存在,所有平行可能性的這個人都會一並掛掉,所有的可能性也都會被強製矛盾記錄為注定死掉!
這玩意兒就實在是有點危,雖然他自己是不怕,但以防萬一哪天戴魔使個辮子,自己人出了意外,那可就不好說了。
這一套操作下來,墨菲斯托都不得感歎一下,戴魔這波也著實是六,種田的同時還兼顧除雜草殺害蟲為一體,必要時候還能直接自爆重開。
實驗還在繼續,他試著繼續去緩慢的拆卸,探究這些平行世界的可能性分支。
既然未來注定是如此,那如果,他能將另一重新的可能性覆蓋的話,或許就能從根本意義上真正的改變宇宙時間點。
他看到了很多分支,那些一個個注定的可能性,裡麵甚至還有赤紅戰役之中,打到兩敗俱傷的赤紅被苟到最後的赤成翻盤極限反殺的未來。
不過結果都是一樣的,就算赤成完成了反殺,但是赤紅卻如同瘟疫一樣,還在繼續蔓延,又會重新誕生新的赤紅之神,最後關頭都會收束到這把劍上所記錄的宇宙必定毀滅,戴斯特洛伊亞注定孵化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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