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一進門,見雲牧正嬉皮笑臉的跟父親打哈哈,頓時氣的黛眉又倒豎:“無恥淫賊,你怎麼好意思上門的?我要是你,乾脆死外麵算了。”
“好人不長命,淫賊害千年。”
“看見你我就覺得惡心,惡心至極的惡心。”
雲牧跟聽不到似的,挑著眉頭上下打量畫柳。
嗯,皮膚白皙,身高腿長,長的也還行,隻是那一馬平川之地,似千軍萬馬來回碾壓過一般,令人望而卻步。
花柳被雲牧看的不舒服:“死淫賊,再敢賊眉鼠眼的看本姑娘,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雲牧玩世不恭道:“咱倆可是有婚約在身的哦。”
“嗬嗬,婚約?早八百年前就被我撕了”,畫柳指著門口的看門狗道:“那條老狗看起來都比你順眼一百倍,人模狗樣的東西。”
“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嫁給你。”
“真不嫁?”
畫柳一字一頓道:“不,嫁!”
“好滴,木有問題啊。”
雲牧立刻起身,朝王老二深深一禮:“二伯,事已至此,我便不再糾纏於此。”
“現在我鄭重宣布,本人出於自願,親事就此作廢。”
說完,雲牧馬上換了一副麵孔道:“二伯,寶貝,咱去看寶貝,你剛說讓我滿意的寶貝哦,四伯也聽到了,您可不能食言啊。”
王老二整個人正處於懵逼的狀態,他完全搞不懂雲牧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想乾什麼。
一開始好女兒口齒伶俐,懟的雲牧這個小畜生毫無還嘴之力,可算是把他的場子給找回來了,可還沒得意兩分鐘,怎麼,他,咋個意思?
轉頭看老四,老四也是不明狀況的懵逼中。
同時懵逼的還有畫柳。
不對啊,你不該死纏爛打的,求著本姑娘不要離開你嗎?這麼輕易就放棄了,是幾個意思?
被我罵傻了?
王老二迷迷瞪瞪的問了句:“你說什麼?”
雲牧不滿的拔高音調:“找寶貝啊,想耍賴不成?”
“不是不是,上一句。”
雲牧略作思索,恍然道:“哦,你說親事啊,親事作廢,您也看到了,我跟她的矛盾不可調和,既如此,不如放手讓她去尋她自己的幸福。”
“二伯,我這讓步不可謂不大吧,您若是不能讓我滿意可說不過去,走起,咱去看看寶貝?”
王老二還是有些懵,總感覺他在耍花招,於是試探性的問道:“不再努力努力?”
雲牧不解:“努力?努力啥啊,您可快點兒吧,拿了寶貝我還得回去有事兒呢。”
聽到這,廳內的畫柳可算是聽明白了,這個畜牲三句話不離寶貝,敢情自己還抵不上一件寶貝?
丁仁峰就沒打算娶自己!
再一想,這個聲色在外的賤人,怎麼會同意婚約作廢,原因隻有一個:這個畜牲,王八蛋,他竟然還沒看上我?
這一想,畫柳隻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白日宣淫的色狼居然還看不上自己?
你鬨呢?
其實雲牧早就想好了,真正的丁仁峰已經死了,自己這個冒牌貨可不想因為他,再背負一個姻緣的因果在身上。
他們兄弟幾個的感情暫時看起來還成,況且還定了規矩的,這種事隻能這麼處理了。
雖然這是王老二想要的結果,但這麼簡單就成了,還是從雲牧嘴裡說出來的,就讓他感覺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問題出在哪兒。
“你,你不是說父母之命嗎?你,你不對勁。”
雲牧早有說辭:“是啊,父母之命,命的是丁仁峰,關我淩空何事?”
“你...”
“二伯,您看我吊兒郎當的一廢物,在看您閨女兒畫柳,那是貌美形致,幾近完美的人物,我這螢火之光豈可與她同輝。”
“再說了,我對外麵的花花世界是流連忘返,遲早還是要離開這兒,若真與畫柳締親,可不是誤了佳人嘛。”
“走啦,彆磨磨唧唧的,帶侄兒看看您的收藏去。”
王老二看看雲牧,再看看畫柳,感覺這小子說的有點道理,可是,這道理不應該從他嘴裡說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