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也沒這麼好玩的。”
“我不管,你想。”
“不準看書了你。”
雲牧無奈放下書,取一刀宣紙,凝眉看畫柳。
片刻後,蘸墨下筆,寥寥幾筆便勾勒雛形。
畫柳不知道雲牧為何突然開始畫畫,準備起身觀摩,自己可是叫畫柳來著,作畫也是一把好手呢,且看看這人什麼水準。
“彆動。”
雲牧瞟了眼畫柳,繼續心無旁騖的作畫。
畫柳紅唇微翹:“你彆是在畫我吧。”
端坐身姿,眼神靈動,安靜下來的畫柳彆有一番滋味。
每個女子都有其獨特的魅力,故而才有情人眼裡出西施。
一炷香左右,雲牧將畫好的畫作置於案上:“如何?”
畫柳觀畫,月掛山澗,繁星滿布。
畫中的畫柳單手持銀槍,著紅白兩色獅子搏虎亮銀甲,威風凜凜,英武逼人。
身後甲兵數十,皆麵具覆臉,排列整齊,肅穆而莊重。
無論是畫工還是意境,俱將畫柳之威儀展現的淋漓儘致,宛如征戰沙場,百死無悔的女將軍。
畫柳觀畫中的自己,甚是滿意。
這正是想象中自己的應該有的威儀。
“還,還不錯啦。”
雲牧不語,手按畫作稍一用力,便將此畫分成大小相同的九九八十一塊紙片。
畫柳看到雲牧毀畫的動作,立時大怒:“神經病啊你,你乾嘛!”
食指止住準備上前衝鋒的畫柳:“我把順序打亂,你如果能把這張畫拚湊完整,我就送你一件禮物如何?”
畫柳的脾氣來的快,去的更快。
“當真?”
這丫頭,給人的感覺就像個愛搗蛋的鄰家潑辣小妹。
雲牧重新坐回位置上翻書注解:“你那麼聰明,我能騙得了你?”
畫柳鄭重點頭:“那倒是。”
嗚呼,可算是清靜了。
對於這個小遊戲,雲牧是設了圈套的,裡麵有幾張圖片乍一看一模一樣,需要從畫作本身入手,找尋蛛絲馬跡才有可能拚完整。
時值深夜,雲牧奮筆疾書的注解著經錄的內容,越寫越順暢,突然,畫柳嘭的一拳頭砸在桌子上,瞪著雲牧道:“你耍賴。”
雲牧被她嚇一跳,揉眼道:“拚不出來怪我嘍。”
畫柳拿著一張上畫星空的紙片:“這一張,四邊的線條完全相同,無論怎麼擺放都能完美的契合空缺處。”
“也就無法分辨它的哪一邊才是上邊。”
“你說,你是不是耍我。”
雲牧接過紙片:“每邊雖然是一樣的,但每一筆都有起筆和落點。”
“再有,星空點點,卻也不儘相同。”
“很難嗎?”
畫柳看著他把紙片放了進去,一幅完整的畫作呈現眼前。
按他所說確實可以分辨,隻是心裡先入為主的認定了雲牧就是故意刁難,而且,時間越來越晚,畫柳心裡煩急,這才自亂陣腳。
雖是理虧,嘴卻是硬的很呢,嘟囔道:“我不管,你就是故意的。”
小手一伸,聲音又大了起來:“禮物給我。”
雲牧沒有還嘴,從乾坤袋裡掏出一銀質嵌寶的精美匕首,遞了過去。
沒有爭辯,也沒有反駁的行為反倒讓畫柳頓住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猶豫片刻,支支吾吾道:“你,你再畫一幅,本姑娘願賭服輸。”
雲牧起身,石榴自覺上前為其寬衣。
“明兒再說吧,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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