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裡,那紫衣女子正在調息休整,雲牧心中默算:女子比自己先來,應當對此地有更多了解,她既然敢在涼亭調息,至少,暫時涼亭裡是安全的。
想罷,雲牧調轉方向,掠向涼亭。
悠一進入涼亭,追逐的土著們便紛紛散開,不是在外麵等著,而是散去,從哪來回哪裡去。
這個涼亭有古怪。
雲牧細查涼亭,一圈看下來,除了六根柱子上有些細小空洞之外,再無特殊。
雲牧分出一縷神念,防備紫衣女子,接下來,便抓緊時間調息恢複。
如此,整個下午都平安無事,土著們也再沒來騷擾。
天色漸晚,紫衣女子忽然起身,將頭上的蹙金孔雀簪取下,默念口訣,珠釵華光綻放,於女子頭頂降下一層光幕,堪堪能將女子籠罩其中。
而後素手掐訣,於光幕中閉目養神,不再動作。
女子這番動作讓雲牧心生警惕,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不得不說,這女子長相極佳,讓雲牧眼觀四路的天眼鬼使神差的轉向她。
美,分很多種,這女子的美,帶有一種審判的冰寒質感。
讓人沒由來的生出明月照溝渠之感。
她仿若皓月般皎潔,看著她的容顏,你自己立馬就感覺自己就像那臭不可聞的溝渠。
她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蓮,而你,會告訴你自己,你丫就是那爛泥巴。
可能這並不是她的本意,可效果,就是這樣。
雲牧咂咂嘴,這女子有毒,不能看,隨即收回目光,第一眼是男人本色,收回目光,則是涵養。
這點涵養雲牧還是有的。
嗯,再看最後一眼。
待天色完全暗下來,柱子上的孔洞裡傳出沙沙的聲響,雲牧警惕的緊盯洞口。
在雲牧的注視下,不消片刻,有一隻隻血紅色的螞蟻從柱子中蜂擁而出,密密麻麻數不清,看得人渾身雞皮疙瘩直起,菊花緊閉。
隨著螞蟻的不斷湧出,原本晴朗的夜空,竟突然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似有傾盆大雨即將到來。
雲牧往亭子中心靠了靠:奇怪,這雨夜赤練蟻,也稱噬魂蟻不是早就滅絕了嗎?
這玩意兒無視陣法,基本沒有天敵,所過之處,屍骨無存,什麼都給你啃得乾乾淨淨的,偏偏這亭子還能矗立在這兒?
難怪雲牧開天眼都看不穿亭子內部,它的材質一定不簡單。
雲牧就喜歡看些爛七糟八的怪物雜誌,噬魂蟻還真看過,雖說早已滅絕,記載中也隻一筆帶過,但是看其形,辯其名,蟻出伴雨傾,一定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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