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一家人在院子裡坐著聊天。
年紀大了,老雲軍坐了一會感覺有點冷,就讓四姐妹送他回房。
“你們回去收拾收拾,過幾天跟小牧一起出去一趟。”
雲招兄立刻皺起眉頭道:“爹,女兒哪兒也不去。”
老雲軍言語不清,感覺快要睡著了似的:“你們這次過去是帶著任務的。”
“我的身體狀況你們也看到了。”
“現在在你們麵前的,並非我的真身。”
“我的真身在外麵,牧兒的來源地可能最大。”
“你們去那兒給我找回來。”
四女同時呆愣:“不是真身?”
老雲軍嘟嘟囔囔的說了幾句,便是睡著了。
三女齊齊看向大姐,希冀大姐能拿主意。
雲招兄從未聽過如此說法,當下也拿不定主意:“去找小弟,他應該知道什麼。”
很快,四女來到雲牧的房中。
大姐開門見山道:“父親說的真身是什麼意思?”
“如果不是真身,那三妹四妹從何而來?”
“你要知道,三妹四妹出生的時候,我就在!”
“你跟我說實話,父親是不是想讓我們離開這裡?”
雲牧就知道會有此一問,淡定道:“這件事我暫時說不清楚,你們跟我回去見一個人,他能說的清楚明白。”
“誰!”
“你今天不跟我說清楚,我...”
就這語氣,雲牧知道來軟的是不行了,於是拔高音調道:“我是獨子,您雖是姐姐,但是家裡的事,該我做主的時候,就該我做主。”
自小在老雲軍重男輕女思想熏陶下的四姐妹,被雲牧這麼一說,忽然就沒了說話的底氣。
雲牧鬆了些語氣,接著道:“六十年前的事,以父親現在的身體狀況說不清楚。”
“但是在聖元大陸,也就是我來的地方,有人能跟你們說明清楚,至於真身什麼的,到那時,你們自然也就清楚了。”
雲牧點指出精血:“我知道你們想什麼,做為兒子,床前儘孝不僅是你們,也是我必須要做的事。”
“但,還沒到時候。”
“現在,聽我的話,聽父親安排,夠了嗎?”
以往,父親不在的時候,家裡的主心骨就是大姐,如今雲牧的出現,以及他現在這番話,讓四姐妹再升一底氣:即使父親不在,這個家也還不會散。
四姐妹低沉著腦袋,各自回房收拾東西。
收拾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睡不著,僵僵持持的來到天明。
今天的老爺子也格外的精神,話也非常的多,可無論是誰都能聽出來他話裡濃濃的離彆滋味,聽的四姐妹不時偷摸抹眼淚。
一天過的很快,好像眨眨眼就過去了,一家人坐在院子裡,看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院子,聽老父親回憶往事。
走過路過無數遍的尋常小院子,此刻竟然怎麼都看不夠。
老爺子說著說著,忽然話鋒一轉道:“兒啊,你怎麼帶你四個姐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