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穀依言扶著雲牧勉強坐起來:“少宗主,魔尊複製您技能的方式,我想我或許能夠拖延他一陣,您稍微休養一會兒?”
雲牧用儘全身力氣拉住若穀的衣角,撐著他踉踉蹌蹌的站起來:“魔尊應該也是強弩之末,我還有一招,如果未能奏效,若穀。”
“到時候還需要你幫我把他們帶回去。”
若穀急忙回道:“少宗主,可是,我,我還無法判斷自身能力,恐負所托。”
雲牧依托著若穀撐開馬步,雙掌按地:“想你所想,做你所做。”
“我不知道你的能力,但我感覺你變了,可具體又說不清楚。”
“我相信你,更相信我自己。”
擦了擦地麵,雲牧並指於眉心引出一滴精血:“往後麵退一些。”
看向對麵,同樣勉強扶著銅尺站起來的魔尊,雲牧聲音淡漠道:“天下武器數不儘,唯獨對長劍情有獨鐘。”
“我的第一把長劍名喚長情,於第一次使用止戈時毀於秘境。”
“一擊擊殺,助我化險為夷,安全回返聖元大陸。”
“當我親眼看著它,從我手中隨風化作齏粉時,我的心痛苦不堪,久久無法自持。”
“它是我的夥伴,為護我周全而毀。”
“那時候我就想,以後我一定要給長情建一座墓,立一塊碑。”
“後來,第二把劍梟姬,第三把如無,第四把清光,第五把幻視,第六把靈光,第七把萬仞,第八把血刃,第九把無仞…第十八斬邪都是為了護我而毀於我手。”
“再之後赤璃,魂葬,挽歌等等一直到剛剛的浩然,幽夢。”
“無不在為我而爭,而戰,而毀。”
引精血再點於眉心,緩緩劃下:“萬物皆有靈,劍,亦然!”
“我看你如何複製我這一招!”
一聲起,雲牧頭頂雷雲朝兩邊打開,露出一道門,門內扣扣扣的敲門聲顯示著內裡的物件有多急不可耐。
魔尊抬手在虛空按了按,濃鬱的魔氣立時往其頭頂彙聚。
雲牧看著他的動作,心裡堅定的相信,這一招,魔尊必不可能是對手!
因為,人能夠賦予靈額外價值。
就好比幾個人都穿著粗布麻衣,有的是母親一針一線縫出來的,有的是妻子不辭辛苦的縫製而來,還有的是鋪子裡買來的等等。
當人們摸到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時,想到的可能是父母,是妻兒,亦或者是好友,雖都是粗布麻衣,但價值卻無可估量。
如同雲牧在黑艦中忽悠田老七所言。
這,就是人賦予它的額外價值。
雲牧亦如此。
“諸君,從未離開過我!”
“且隨我,再下一城!”
“湮·劍塚!”
言出,雷雲上的門徐徐打開,然,隻一道縫隙剛出現,便見得一把淡藍色的長劍虛影迫不及待的的衝了出去,直指魔尊。
看著長劍虛影,回憶立時湧上心頭。
正是長情劍。
緊接著,梟姬,如無,清光,幻視,靈光,第七把萬仞,血刃,無仞,斬邪等長劍前赴後繼的衝了出來。
唰唰唰,長劍洪流一往而無前。
雲牧看著飛出來的每一把劍,都能想起當時的場景,心裡不覺暖暖的:你們,都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