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牧視若無睹的隨姬若雪走過主乾道，這些個上界聖人瞧見姬若雪等人，也隻當沒看見，繼續手頭的活兒。
雖說上界高此界一等，但自己身在此界，若是惹怒了此地的高等武者，被他們找個理由就地格殺，再把責任推給跨境海盜什麼的，可不是得不償失。
所以，囂張歸囂張，該守的不成文規則還是要守的。
血淚實踐出來的不成文規則，往往最能讓人信服。
進城主樓，姬若雪上座，城主次之，五王順之。
開口，還未說幾句話，便有人不請自來。
進門，朝空氣拱手：“聽說中正王來了。”
“老夫特來拜見。”
說拜見，卻是挺胸抬頭，大踏步走進主樓。
其人行為聲調，給人一種傲慢無禮之感。
然，對此種做派，日盈城城主呂俊瑤早習以為常，並沒覺得不妥。
雲牧側頭看其他兩位城主，王安立半起身，似要起身迎接，但起身起一半，不見其他人動作，也不覺尷尬的坐了回去。
星耀城城主周台琴是位容貌秀麗的女子仙人，黛眉微蹙的瞥了眼王安立。
來人環視一圈，將目光鎖定在雲牧身上：“你就是中正王？”
“天外來客？”
“老夫七皇子門下，孫玉柱。”
審視道：“據說，你來自上界？”
“可老夫在上界，從未聽聞有你這麼一號人物。”
聲露威勢：“你，自何處而來？”
言出威脅：“不說個明白，哼哼...”
上來就是審問的態勢，頓時引得姬若雪不滿。
即便雲牧不是來自上界，單一個中正王的身份，便不允許孫玉柱用質疑的口吻逼問。
姬若雪拍椅而起：“你放肆。”
“我宗中正王，也是你能質問的？”
孫玉柱毫不危亂：“姬長老，七皇子讓臣下查一查中正王的來曆。”
“既然中正王在此，莫不如讓他自己說上一說，省了臣下的事。”
搬出後台：“或者，您去跟七皇子稟報？”
聽到七皇子，姬若雪依舊氣勢不落：“中正王的身份，宗內自有備案。”
“七皇子若需要，本長老自會如實相告。”
“輪不到你言語不敬的審問。”
孫玉柱咬住不放：“哦？”
“七皇子交代給臣下的任務，臣下自然要上上心。”
“不知，”
“您所謂的如實，是否真的如實？”
“我聽說他是天外來客。”
“但我卻沒在上界見過他。”
“您要是這般報上去，七皇子問下來，您讓我如何回答？”
姬若雪再辯言：“不勞你操心，本宗...”
雲牧淡定起身，側麵而立：“本王隻說一次。”
抬手截天道，凝聚成古如煙當初所給的令牌模樣：前有古紋，後附煙雲。
“天外來客。”
“不止是你的上界稱為天外。”
“在本王眼裡，”
轉頭，魔尊威勢轟然迸發，直逼孫玉柱：“都是下界！”
威勢爆發襲來，由聖王境界破境跌至聖人境的孫玉柱，隻覺得眼中的雲牧如山嶽臨淵，遮天蔽日無可見。
強開氣場，卻是震懾不住。
身後一男一女同開氣勢，穩住孫玉柱身形。
然，依舊擋不住。
被迫挪步後退。
雲牧收勢。
三人才堪堪止住身形。
抬眼，正待說話，便見雲牧所凝聚的令牌立於身前。
這令牌，是由天道凝聚？
高端。
不認識。
三人互視：什麼叫，都是下界？
孫玉柱心震，心思百轉下，語氣隨之放低了些：“恕在下眼拙，此令，我並沒見過。”
雲牧冷漠，隨手揮散天道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