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牧故意賣了個破綻,被箭人手起刀落,一刀劈飛,腳抵透明牆,穩住身形。
看著悍不畏死的透明人先行撲了上來,雲牧撫了撫震得發麻虎口,卻是收赤璃於腰間,左手虛按劍身。
隨著右手拔劍而出,劍招應運而出止戈!九成力的止戈就像劃過的流星,無視透明人,極速劃向箭人。
遠在另一端的箭人,在雲牧起勢之時就有預感,這招絕對不弱,應該是他壓箱底的絕招之一了,收起輕慢的神色,咬破手指,滴血於刀,身軀半蹲,雙手握刀星河入天門。
黑刀下砍,箭人身前的空間出現了一道半人高的裂縫,仿若空間被劈開了。這一招咋然展露人前,劈開空間啊,這豈是陰元境武者所能做到的,那與之對戰之人,是何等之威勢。
雲牧沒有多餘的想法,九成力的止戈確實是他的壓箱底手段之一,不過這次本就不是為了建功,分散箭人注意力就行。
從前往泥屋,雲牧就已經想好乾他的方式了,從開打一直試探到現在,細化出來,三步,給我跪下。
現在第一步來了,止戈飛出去後,雲牧腳蹬牆麵,迎上透明人。止戈徑直劃進箭人的天門,天門中沉悶的轟的一聲,箭人後退半步,嘴角溢血。
箭人摸了摸血漬,揉了揉,仰天大吼,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太爽了,這種痛感,是活著的感覺,這是就生命啊,爽。
“這小子的攻擊力真強啊。”
箭人終於開始正視榆木了,能傷到他,有資格做他的對手了。
“草!”,箭人還沒感慨完,正想誇讚雲牧幾句,看向雲牧,發現這小子,他麼媽的,拿了個丹爐,在打透明人的注意。
箭人心裡一跳,這貨的煉丹水平,他是親眼看到的,玄階材料,陰元境的秘境都能煉成地階丹,這要是煉分身為丹,豈不是手到擒來的事,雖然不知道煉什麼丹,決不能大意。
趕忙收斂心神,這分身還不穩定,沒有徹底同化,隻有當他徹底凝時,才算穩定,不過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了,萬一被煉化了,可就前功儘棄了。
逼出一滴精血,合於雙掌之間,雙眼緊閉,自言自語道納深海之威,解百川之勢,海納百川,容!按在雲牧手中的透明人,瞬間消失原地,在出現時,便是箭人身後,人影相疊,緩緩融於箭人肉身中。
雲牧就這麼站在遠處看著,不僅不動手,還希望他能融的快一點,嘴角微微笑,第一步,聲東擊西,以虛詐實,成了。四下看了看,正好看到張翔正被誰追殺。隨心殿內,無人說話。
度娘偷瞄了眼有些暴躁的七娘,再看看水晶球裡的雲牧,嘴角的微笑,如出一轍。七娘堅信,自己的兒子可不是個傻子,明顯那人融合之後一定更強,他還在那笑,絕對有自己的打算,嚴師出高徒。
九頭趴在洞口,天上的雲牧,心道幸好沒跟他乾起來,打不過打不過,話說,外麵的人,都這麼猛的嗎。
舔了舔身上的傷口,瞟了眼扔在角落的契約,婆婆走了,九頭龍知道,就算丹藥拿回來了,婆婆也一樣會走,無法突破境界,就隻有死,壽終正寢,已經是最完美的結局了。
自打破殼,這個長相就教會了九頭龍許多,被拋棄的滋味,被嘲笑的感覺,什麼是饔飧不濟,居無定所。
唯一一個,讓九頭龍感受到依靠的婆婆,如今也走了,除了淒涼獨單,又有一種被拋棄了的感覺。
衣袂飄飄的雲牧,讓九頭龍很茫然,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可以信任,不是因為收了恩惠,就是直覺,就是純粹的可以信任,但是心底卻又十分抵觸這種直覺。
可能是吃虧長記性,可能是天性,越想得到,就越怕失去。
箭人融合完畢,渾身閃著淡淡的金光,好不霸道。箭人十分滿意現在的狀態,正想要發表些感想時,對上雲牧淡漠的目光,這小子在等我融合?
意思是?
就算如此,我也不是對手?
箭人大氣狂妄!
嗯,比我還狂,這能忍?
“小子哎,今天不把你屎打出來,我叫你爺爺。”
雲牧撇撇嘴,挺大個人,說話怎麼跟個小孩兒一樣,殊不知自己也才十八。
撕下袍子的下擺,綁定右手和赤璃,這下要拚命了。
短兵相接,箭人明顯強勢許多,壓得雲牧抬不起頭,但沒有想象中那種壓倒性的優勢,這人剛剛沒有全力。
而且,最奇怪的是,這人的武技強的離譜,那招止戈,箭人記得深深切切,肉身卻是弱了許多,照理說,他應該拉開距離對轟才對,近距離對戰,以己之短,對敵之長,何意?
箭人想不通,因為雲牧給他的影響,是聰明,腦子特彆好用,這種人,做出來的舉動越是反常,所圖必大。雲牧察覺到箭人分神,強接幾刀,借勢往後推,想要脫離近戰。
雲牧如此舉動,箭人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心裡放鬆,媽的詐我?想走?哼,在力量速度全麵壓製雲牧的情況下,箭人可不會輕鬆讓你拉開距離的。順勢壓上,劈砍撩刺,一步一步將雲牧逼到角落,看著他隻有接招的份,箭人開心的不行,讓你客隨主便,讓你故作清高,讓你詐我。
箭人再來一擊勢大力沉的下劈後,蹬蹬後退幾步,雙手持刀,撩了個月輪,喝道月下美人陰。
一枚圓月刀氣極速砸向雲牧,雲牧身前,劍氣縱橫,淡藍色的劍氣刹那間集結,形成一個扇形的防護罩,迎接刀茫。
“不說其他,光是這刀氣和劍氣的運用,強度就不是一個陰元境所能擁有的,這兩個外來者,太強了。”
“確實,秘境裡那些老牌子的陰元境巔峰,可都沒有這麼強的。”
“你也不想想,他們能活多久,我們能活多久,我們還沒有開竅,就該魂歸地府了。”
這人一番話,說出了所有土著的無奈,這裡不是牢籠,是什麼。
箭人笑眯眯的看著從爆炸煙霧裡緩緩爬起身來的雲牧,一個字,真他喵的爽。
雲牧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挪了挪屁股,將剛剛刻下的符,用自己身上的血,一筆一劃刻下的符,遮了遮。
緩了口氣,第一次對著箭人說話了怎麼樣,融合的差不多了吧。
箭人疑惑的點點頭,道托你的福,還不錯。
雲牧抹下嘴角的血,抹在右眼上,右眼再不見眼白,漆黑如墨,詭異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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