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欲墜。
以現在的身體狀況,再上去硬拚,屬於是執迷不悟了。
理論終究是理論。
好比不朽,好比帝都說魔尊乃天道化身,不死不滅。
雲牧當時就想說來著,既然不死不滅,那上一代魔尊呢?
去哪兒了?
還不是死了,滅了嗎?
否則怎可能有自己這一代魔尊現世呢?
理論上不死,實際上,該死還得死。
硬實力拚不過人家,在不損壞九鼎的前提下,雲牧隻能搞歪門邪道。
欲語牽魂術,理論上,應該很合適。
尤其在有魔尊真身的現在,感受能夠控製魔族的魔尊能力的現在,再回頭分析欲語牽魂術,雲牧心有大理解。
欲語牽魂術需要的限製條件有二,毛發或者血肉,神魂。
侵蝕帶來血肉,至於神魂,雲牧有大殺器。
說是大殺器,究竟是殺敵還是殺己,是個問題。
眼下容不得多想,隻一點便已足夠天道,不允許我輸!
逼視惡魔,黑蓮悄然綻放於惡魔猩紅的眼中。
一瞬間的失神,惡魔重歸於定,其神魂以黑蓮為引,方向追殺而去。
刺痛來襲,雲牧將黑蓮傳度過來的零星惡魔神魂攤掌以用,立地開欲語牽魂術。
雲牧的神魂強度較常人或許還成,較之不知被封印多少萬年的惡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堪一提。
以欲語牽魂術對拚神魂,純粹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
但雲牧就是雲牧,他就能看到其中非凡戰機,就是能看到贏的希望。
就是能,以小博大!
開。
欲語牽魂術拉扯惡魔神魂,還未發力,惡魔便主動順著牽引主動竄了過來。
及至腦海,雲牧算是看清惡魔的真容一頭,還不能用一頭形容。
一攤淤泥似的,半人高,黑臉紅眼,好像隨時都在融化,滴泥漿的怪物。
怪物不會說話,可能早已忘卻了如何說話。
但骨子裡貪婪嗜血,雲牧俱能感知清晰。
甚至能從它黑布隆冬的麵容上,看到極其傲慢的神情。
“喊你一聲惡魔,真一點也不虧待你。”
雲牧自認從不以貌取人,便是噬魂母蟻,那粘不拉稀觸感,那蠕動甩漿的模樣,都能忍,還願意帶在身邊。
但,對上這惡魔,真是說不出的惡心啊,我滴天,要老命了。
瞅瞅,瞅瞅瞅瞅,嘴角滴泥漿似的流口水,都落在雲牧神魂腦海了。
又給雲牧一頓難受。
“你…”
“唉…”
惡魔先動,饞的無法思考了已經。
雲牧的味道太好聞,太香了,它早已等不及要大快朵頤了。
張嘴吞咬雲牧神海。
招魂幡悠然現身身側。
“招魂幡,皆字,聽令!”
“不入輪回者,本尊赦之。”
“碾碎它。”
考試要對症,你不能拿線性代數方麵的知識去考專業課。
乾架也要對症,你這個惡魔不是被封印起來,導致神魂強度遠超不朽境嗎?
巧了不是,咱招魂幡裡,全都是獻祭靈魂肉身,被困於傘內不得輪回者,也是不知多少萬年,不知多少萬武者。
你說,對不對症吧。
大軍壓境。
想法是不錯,理論上行得通。
缺點在於爆發地點。
雲牧膽大包天的把惡魔拉進神海,是出於對惡魔的生命力的考量。
魔尊真身能攜魔域,用帝都的話說,等同於一座舉世無雙的大陣,故此,雲牧覺著自己能鎖住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