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莊子上,眾人分賓主落座,司晨瀚到底是忍不住了,恭敬地問道:“寧姨,為何不見馨兒妹妹?”
因為薑小白連周歲都未滿,完全不用講什麼男女大防,所以司晨瀚才會這樣坦然的問了出來。
但凡薑小白滿七歲了,司晨瀚就算是再想見他馨兒妹妹,都不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寧氏也知道不讓司晨瀚見自己的女兒,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隻能強笑著說道:“瀚兒,馨兒的經曆有些奇特,她被狼王狼後所救,已經認它們為義父義母,方才就是她義父義母帶她上山去了到了晚間應該就回來了。”
寧氏這話說的很沒有底氣。畢竟她閨女有時候晚上也不下山的,就跟著她狼爹狼娘在山上住。
反正在莊子以及周邊的山上,薑小白那就是心尖尖小公主一般的存在,所有的人和獸護著她還來不及,完全不可能受到傷害。
況且滿山都是狼王的眼線,但凡薑小白遇到一絲絲不安全,狼王狼後都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的身邊。
所以寧氏完全不擔心女兒的安全。而且她還隱隱發覺,每回閨女在山上過夜之後,整個人的精氣神就明顯與前日不同,小小的人兒就像是被淨化了一次又一次似的,仿佛成了無垢之體。
可這隻是寧氏自己隱隱的感覺,她並不十分確定,又因為不願讓女兒再引人注意,所以她隻將這個發現深深藏在心裡,沒有告訴任何人。
寧氏以為自己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可她哪裡知道,她那多智近乎妖的二兒子早在妹妹第一次在山上過夜時,就發現了這個事實。
隻是程小二崽子心裡壓的住事兒,他非但不說,還會替妹妹遮掩。要不滿莊子的人都該發現小小姐身上那神奇的變化了。
“啊馨兒還這麼小,她能一個人在山上麼?”司晨瀚聽了他寧姨的話,不由擔心的皺起了眉頭。
“馨兒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她義父義母都陪著呢,對了,瀚兒,我已經認馨兒義母為姐姐,它們不隻是馨兒的義父義妹,也是你程叔叔與我的姐姐姐夫。”
寧氏生怕小太子輕視狼王一家,忙又多說了一句。
“嗯,瀚兒聽母後說過的。剛才實在太過倉促,瀚兒都不向兩位恩狼見禮,實在是瀚兒失禮了。”司晨瀚很恭敬地說道。
寧氏聽了這話,不由有些心虛,剛才哪裡是太子失禮,分明是她狼姐夫又犯了“怕人搶寶貝崽崽”之病,帶著孩子一溜煙兒的閃了。
相處日久,寧氏已經相當了解狼王一家了。也知道狼王那一言不合就背著她閨女逃竄的小毛病。
“瀚兒快彆這麼說,狼再通人性也不是人,它們素來天真自然,並不講究這些的。對了,瀚兒,你怎麼突然帶著妹妹過來了,你父皇母後可知道?怎麼連個使喚之人都不帶?”
寧氏不想讓話題停留在自己女兒以及狼王一家的身上,這讓她的危機感更重。她趕緊引開了話題。
司晨瀚是個老實孩子,將他父皇特意命暗衛送他們兄妹過來之事說了一遍。
氣的寧氏在心裡暗罵寧康帝是隻老狐狸,他分明是在打小馨兒的主意!
正在宮裡和皇後過二人世界的寧康帝突然沒由來的打了幾個惡狠狠的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