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牽著女兒的手就往回走,根本不理會跪在地上的親二兒子和兩個狼兒子。
雖然寧氏心裡也知道,半夜溜出城這件事,九成九是她小閨女的主意,那三個頂天了也就是個從犯!
隻不過那可是她最聰明,最冷靜,最最乖巧的二兒子啊,他怎麼可以,怎麼敢不說一聲就做出這樣不靠譜的事情,不重重地罰,絕對說不過去!
看到阿娘帶著妹妹轉身就走,程謹竹心知阿娘滿腔怒火沒衝著妹妹發,必是都衝著他來了
“阿娘,兒子知錯了,求您責罰兒子”
寧氏聽到二兒子的話,緩緩轉過身子,冷聲道:“罰你程二公子,我可不敢”
“阿娘,兒子錯了,兒子不應該不稟明父母就擅自行動不該非但不規勸妹妹,還帶著妹妹淘氣,更不該在自身沒有本領的情況下以身犯險兒子大錯特錯,求阿娘教訓兒子”
說罷,程謹竹又是梆梆梆地磕頭。很快額頭就磕出了好大一片烏青。
看到二弟額頭都磕青了,程謹鬆眼中閃過一抹心疼。他們兄弟三人朝夕相處,感情自是極深的。
就算心中氣惱弟弟半夜出城不叫上自己,可程謹鬆還是舍不得叫弟弟受苦
“阿娘,二弟他也是急著照顧小白,您看要不”
寧氏柳眉一挑,似笑非笑地問道:“要不如何?鬆兒,阿娘記得你阿爹才教過你,慈不掌兵?今日若程謹竹是你手下的將士,他不遵軍令,又當如何?”
程謹鬆被他阿娘一句話懟的無言以對,隻能低下頭,默默地跪在他二弟的身邊。
“程謹鬆,你要做什麼?”寧氏陡然提高聲音,厲聲喝問。
“阿娘,二弟有錯,兒子這個做大哥的沒有給他做好榜樣,二弟當罰,兒子也應該受罰。”
“好,那你說,應該怎麼罰?”寧氏氣笑了,冷冷問道。
“阿娘,兒子素來文弱,這便搬去軍營新兵帳,接受前鋒營特訓!”
程謹竹磕了個響頭,大聲叫了起來。
之前程思則提過讓鬆竹兩個兒子接受前鋒營特訓,寧氏知道前鋒營特訓有多苦,就一直沒鬆口讓二兒子去。
至於大兒子程謹鬆,有了狼大哥給他打下的底子,彆說是前鋒營特訓,就算死亡率高達七成的暗衛特訓,他都能輕鬆通過,去不去前鋒營特訓,也就無所謂了。
“你確定要受前鋒營特訓?”在一片抽氣聲中,寧氏皺眉問道。
程謹竹堅決地回應:“回阿娘,兒子確定。”
“好,那你就去吧,不奪魁休要回來見我們!”寧氏沉聲喝一句,又激起了更大的抽氣聲。
“至於你大哥,竹兒,你說,該如何罰他?”
寧氏掃了大兒子一眼,心道:你要自投羅網,可怪不得阿娘!
程謹竹毫不猶豫地說道:“回阿娘,您罰大哥做十篇策論,以您覺得可以通過為準”
“二弟,你你”
程謹鬆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二弟,自己明明在幫他,他他他竟然恩將仇報
“程謹竹,你能不能當個人”程謹鬆憤怒地大叫起來。
程謹竹立刻在他大哥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話,程謹鬆立刻偃旗息鼓,啥話都不說了,隻是向他阿娘磕了個頭,滿身縈繞著生無可戀的氣息。
寧氏很好奇二兒子和大兒子說了句什麼,竟然讓她大兒子如此聽話。
此時化身貼心乖寶寶的程小白立刻拽拽她阿娘,寧氏蹲下來,程小白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話,寧氏這才知道二兒子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