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白和雙陸正聊著天兒,馬場的管事就匆匆騎馬飛奔而來。
“回稟郡主,歸化侯府,樂安伯府,太常寺卿,兵部尚書,吏部左郎等七八家府上的公子小姐都來了咱們馬場……”
馬場管事心裡很著急,這麼多公子小姐同時來馬場,若是將他們全都拒之門外,隻怕對小郡主和寧國公府不利。
程小白皺眉道“我又不曾下帖子相邀,不速之客不必招待。張伯,你儘管將他們拒之門外。讓他們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馬場管事答應一聲,愁眉苦臉的帶馬往外走。小郡主這話,他可不能和那些公子小姐們直說。
鬆竹楓析以及寧家三兄弟正好遇到管事張伯,見張伯滿麵愁容,程謹竹便問了起來。
張伯看到二公子,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趕緊迎上前稟報。
程謹竹聽罷眉頭微皺,心中有些煩躁。這兩年來,變著法子和他偶遇的姑娘每天都有,還不止一位,他真是不堪其擾。
好在大哥多數時間都在永寧關,要不然大哥非得被那些姑娘嚇得這輩子都不想娶媳婦不可。
“張伯,你去告訴那些人,馬場早就定下不招待外客的規矩,請他們另尋他處遊樂。”
程謹竹淡淡吩咐一句,張伯心中暗暗叫苦,二公子的吩咐和小郡主的吩咐有什麼區彆?他還以為二公子更和氣些,能更圓融的解決這個麻煩。
主子們發了話,張伯隻能去這樣回複那些公子小姐們。
彆看張伯沒人時愁眉苦臉的,可當他到了馬場大門前,就變了個樣兒。
仿佛出鞘的利刃一般,張伯挺起胸膛,周身環繞著一股濃濃的殺氣。他在戰場上丟了一隻眼睛,臉上那隻獨眼中寒光凜凜,看上去無比的嚇人。
“各位公子,小姐,我們馬場從不招待外客,諸位請回。”
張伯的聲帶受過傷,聲音嘶啞低沉,聽上去莫名有種說不出的恐怖。
“你……你可知我們是誰……”
為首的歸化侯府三公子立刻氣憤的大叫起來。
“小人不知公子是誰,小人隻知若無我家主人邀請,任何人不得入內,便是皇子王孫也不例外,公子若是不信,自可去向皇上向太子殿下詢問。”
張伯用獨眼掃了那歸化侯府三公子一眼,冷冷地說。
“你放肆……”歸化侯府三公子在這麼多人麵前被一個養馬的獨眼老頭下了麵子,立刻暴跳如雷,催馬就向張伯猛撞過去。
張伯能做馬場的管事,怎麼會沒有幾手馴馬的絕招,隻見他不慌不忙微微側身,左手抵住衝過來的馬頭前額,隻一抵一旋,就讓衝過來的馬兒立刻停了下來。
張伯撮唇尖哨一聲,歸化侯府三公子的坐騎噅兒一聲猛地打了個轉兒,撂開四蹄向外飛奔,速度比剛才快了至少一倍,嚇得那位三公子尖叫連連……
那些公子小姐來馬場,是與程家三位公子交好的,不是想來鬨事的,如今見刺頭兒已經敗下陣了,自然也不敢再囉嗦什麼,隻能在馬場外守株待公子們!
反正休沐隻有一天,程家二公子今天關城門之前一定要回京的。其他幾位公子應該不會讓二公子一個人回京。
張伯看到那些公子小姐在馬場外尋了地方,命仆役設了幕帳,一副安營紮寨的架勢,便又回去稟報了。
程謹楓聽完張伯的回稟,立刻笑著說道“張伯不用再理會他們了,我們馬場又不是隻有一個門,等會兒我們從西門走不就行了,也繞不了多遠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