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剛蒙蒙亮,衛淵讓徐長誌將揚州城內最有名的醫科聖手‘王德’請來。
不多時,盛家衛恕意院落裡。
王德為衛恕意診脈得出結論之後,衛淵便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情況如何?”
此時,衛恕意與明蘭也在旁邊。
王德作揖道:“請衛大人放心,衛小娘身體極好,隻是平日裡不要吃太多油膩的菜品即可。”
衛淵好奇道:“不用開些安胎藥?”
王德搖了搖頭,“無需,過補有損。”
衛淵點了點頭,親自相送王德出盛家,待來到門前,他向王德拱手道:
“王醫師,這裡是五十兩銀子,還請你收下。”
話音剛落,身旁親衛李川,就將五十兩銀票送到王德手上。
見狀,王德拒收,“在下的診金沒有那麼貴。”
衛淵道:“在下是有一事相求王醫師。”
王德好奇道:“請衛大人直言。”
衛淵應聲道:“在下想請求王醫師每隔三日,來盛家一趟,為我大姐診脈。”
“若我大姐順利誕下二胎,在下另有重謝,今後王醫師但有所求,在下必定應允。”
在‘知否’裡,衛恕意的死,就是因為難產。
誠然,其中有林噙霜從中作梗,將產婆弄走。
可她有句話,說的很對,在這個時代,婦人生子,本身就是一腳踏在鬼門關前。
所以,謹慎些也好。
王醫師點頭答應道:“請衛大人放心,在下隻要得空,必來盛家,為衛小娘診脈。”
說罷,他坦然接過那五十兩銀子。
其實,對他來說,銀子倒是無所謂,難得的,是人情。
王醫師走後,衛淵來到院子裡,向衛恕意說道:
“姐,雖然是二胎,可你也彆掉以輕心,平時要多注意,經常走走,待臨近生產時,要攢些體力。”
聞聲,衛恕意笑道:“你這話說的,倒是像伱生過孩子一般。”
衛淵也笑了笑。
衛恕意道:“不用太過擔心,姐姐還要看你結婚生子,絕不會在這件事上出問題。”
衛淵笑著點頭,“好。”
姐弟二人又聊了片刻,有侍衛來報,說是白燁白公子來訪。
衛淵讓他在院外等待。
此間畢竟是衛恕意的住處,不好讓外男進入。
待他走到院外,見顧廷燁一臉期待,於是便笑道:
“其實,我能教你的東西很有限,隻怕還不如你父親親自教你。”
顧廷燁先是作揖,而後好奇詢問道:
“衛將軍,您是如何知道晚輩身份?”
衛淵道:“你不必自稱晚輩,你父親與英國公是同輩,我在你父親麵前自稱晚輩。”
“至於如何知道你身份其實也很簡單,據我所知,京城勳貴世子裡,沒有人以‘燁’字為名。”
“而你母親姓白,我初來揚州時,聽人提及,揚州富商白老太爺剛剛去世.”
“你與忠勤伯府的小伯爺一同來揚州,倒是不難推斷出你的身份。”
聽到這裡,顧廷燁一臉震撼,能夠從細枝末節中推斷出自己的身份,足可見衛淵心細如發。
知兵者,往往能從細節處做文章,怪不得,孤傲如父親,竟會舍得唇舌,誇讚一位後起之秀
顧廷燁鄭重作揖道:“那小弟就托大,稱呼衛將軍為一聲衛大哥了。”
倘若沒有顧偃開教導衛淵武藝,衛淵是懶得搭理顧廷燁的。
如今教導顧廷燁一二,也算是換顧偃開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