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後。
韓章、張輔、顧偃開、輔國公、韓國公等一眾大臣勳貴,齊聚宣政殿。
午前,皇帝趙禎命人謄抄了十份《練兵實紀》,供眾人閱讀。
此刻,衛淵就站在趙禎身旁,一言不發。
那些人都在詳細地看著《練兵實紀》,生怕錯過每一個字眼。
同時,也在互相討論著:
“練伍法、練兵法、練營陣總計九卷,每卷十餘節,照此法訓練士卒,哪怕不是武將,也能操練將士啊!”
“英國公,寧遠侯,您們二位久在軍中,對這練兵實紀,有何評價?”
“此書.當為練兵法第一書矣,也是練兵之道集大成之作!”
“依照此書之法訓練將士,必有奇效,不知是何人所寫?”
“.”
聽到他們都在誇讚《練兵實紀》,衛淵就知道,目的算是達成了。
趙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張輔,
“你難道看不出,此法是誰所寫?”
後者若有所思,故作皺眉道:“能寫出此練兵法,必然對練兵之道與用兵之法頗有研究。”
“據臣所知,大周境內,實難有此良將,哪怕是之前的武襄公,也寫不出這樣的練兵之法啊!”
頓了頓,他突然大驚失色道:
“難道這練兵之法”
說罷,欲言又止的看向衛淵。
趙禎笑道:“沒錯,此書,就是你這弟子所寫。”
張輔神情激動道:“忠勇伯,此練兵實紀,真是你所寫?”
在趙禎麵前,他與衛淵之間,最好還是莫要以師徒相稱。
衛淵恭敬作揖道:“回樞相,的確為下官所寫。”
張輔還想說什麼,一旁的顧偃開,就已經坐不住了,隻見他豁然起身,死死盯著衛淵,斬釘截鐵道:
“忠勇伯,若此書真是由你所寫,你將是我大周,最年輕的兵家宗師!”
他並不是特意吹捧,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練兵實紀,本就是古代練兵法集大成之作。
再加上衛淵結合了前世現代練兵法的優勢再次有所完善。
此書麵世,衛淵再也不是所謂的年輕將領,而是實打實的兵家宗師!
足以開宗立派的那種。
靠著這兵書,衛淵能為師矣。
此時,就連韓章等一眾文臣,也用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衛淵。
仿佛再說,年紀輕輕,就能寫出這等傳世之作,當真不一般!
衛淵,真乃兵家之天才!
靠著這本書,不出意外的話,在衛淵百年之後,可進大周武廟,陪祀兵家曆代先賢。
這是一種莫大榮耀,說是名垂青史也不為過。
趙禎故作咳嗽兩聲,笑道:
“你們現在知道,朕為何突然讓衛卿兼任兵部右侍郎一職了吧?”
兵部侍郎一職,在大周乃是從三品。
衛淵的上護軍勳官一職,就已是正三品了。
聽到趙禎所言。
一眾臣子默不作聲。
這個時候,張輔與顧偃開都不好表態。
片刻後,韓章開口道:
“陛下,忠勇伯在用兵一道中雖堪為人才,但如今,他已身為侍衛親軍馬軍司都指揮使,又要擔負組建與訓練新軍的責任。”
“如今,又多了一個兵部右侍郎的頭銜,這身上的擔子,會不會太重了?”
趙禎嗬嗬一笑,
“衛卿正值年輕氣盛,有精力,朕相信他。”
“衛卿,你說說看,你覺得伱身上的擔子重不重?”
衛淵恭敬作揖道:“回陛下,為陛下,為國朝,臣身上的擔子即使再重,也是心甘情願。”
趙禎心滿意足的笑道:“好,甚好,衛卿真乃朕的好臣子!”
君臣之間,都將話說到這種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