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氏祭祖大典結束。
各脈衛氏德高望重者,沒有急於一時離開。
他們在一間廟宇中相見衛淵。
“衛將軍,你可知,光是我河東衛氏、兩浙衛氏、蜀道衛氏,這三大氏族,就有多少姓衛之人?”
衛淵哪裡曉得這個答案?他搖了搖頭。
那河東衛氏長者緩緩道:
“僅是我衛氏三脈,就有六十萬餘人,其中青壯男子,近二十萬,從事各行各業。”
“我衛氏不像五姓七望,原本子弟就少,權勢不高,所以,各地衛氏族人,皆視彼此為同宗同脈,極是團結。”
“老朽向衛伯爺您說這麼多,今日又帶了不少弟子來此,並非是要與衛伯爺您攀什麼親戚。”
“而是,從此以後,我們衛氏三脈,乃至整個大周姓衛之人,都會助力衛伯爺您在朝堂大展宏圖。”
“自此,您若有任何差遣,我衛氏族人,必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們所求,隻有一點,那就是,待我衛氏一族,若遇滅族之禍,或衛氏後人,能混跡於廟堂,還請,衛伯爺您,能幫的,幫一把。”
說白了。
以後數十萬的衛氏族人,都會竭儘全力的幫助衛淵這一脈。
代價是,若以後河東衛氏或者兩浙衛氏,如果遇到什麼難處。
衛淵必須要幫忙。
數脈衛氏族人,所圖所求,不是現在,而是將來,與衛淵相同。
衛淵深知,一旦有了他們的助力,尤其是河東衛氏,必似如虎添翼。
河東衛氏,在河東一帶的影響力極其深遠,哪怕一些老牌望族,都難以與之比較。
簡單來說,他們如果齊心協力,為衛淵造名勢,衛淵在民間的威望將會更高。
當然,衛淵現在最需要的,不是什麼名望。
總而言之,這對衛淵來說,是一件好事。
至於代價將來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
“請長老放心,您的話,晚輩記在心裡了。”
“將來,無論是我忠勇伯一脈,還是河東、兩浙一脈等,天下衛氏,同宗同源,攜手共進。”
隨著衛淵的聲音落下。
許多各脈衛氏長老、家主等,陸續道:
“天下衛氏,同宗同源,攜手共進。”
“同宗同源.”
“.”
猶如宣誓一般,極其莊嚴。
至此,天下衛氏不分家。
此間之議,讓衛淵感到最驚訝的,還是三脈衛家人數。
六十餘萬人啊若是將這股力量徹底凝聚起來。
他想都不敢想。
這還僅僅是衛氏三脈而已。
其餘各脈衛氏,亦有不少人數.——
如果不是祭祖與新軍成建日期距離太近。
衛淵就打算,從各脈衛氏子弟中,挑選出來一些能人,送到軍中加以栽培。
使其將來成為自己的心腹。
他不願用勳貴子弟,是擔心,勳貴子弟各有前程背景,難以被自己牢牢掌控在手中。
徐長誌是個例外。
他是很早就跟著衛淵一刀一槍的打拚。
二人之間的情義,早已如高山流水。
十月初旬。
衛淵借由兵部右侍郎的名義,從馬軍司、步軍司裡,抽調出四萬精銳將士。
這四萬人,幾乎都是禁軍中的精銳。
此刻,馬軍司衙門裡。
徐長誌好奇問道:
“八萬編製,四萬新兵,四萬老卒,不會出問題?”
畢竟,軍中常有老兵欺負新卒的事情發生。
而且,訓練新兵,太費勁了。
衛淵笑道:“禁軍各軍指揮使,都是勳貴,新軍各級長官沒有用他們的人,他們本身就有點鬱悶。”
“若是八萬人裡,都從各軍調配,把他們的精銳調走,他們心裡能舒服?”
“而且,新兵是一張白紙,你可以隨意塗抹,但老卒不行,他們已經習慣了原由的訓練方式。”
“倘若將新兵訓練幾個月,來一場演練,老兵敗了,他們自然也就不會抵觸所謂的新式練兵法。”
“而且新兵與老卒對練,也能更利於將士們加倍訓練。”
聽到這裡,徐長誌算是明白了。
這是打算用新兵來激勵老卒。
還能避免不少問題發生,倒是個好法子。
“戶部的錢糧撥下來沒有?”
徐長誌問道。
衛淵點了點頭,“暫時撥下來一些,夠咱們用一段時間了。”
徐長誌道:“蕩虜軍兵營選在何處?”
衛淵將他拉到汴京布防圖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