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慢工出細活,衛淵倒是也不著急。
烏錘甲造價極高,衛淵要求造的烏錘甲,又是此類甲胄中的極品。
光是護心鏡的材質,就是純銅打造。
一副甲胄,要近三十兩銀子。
而尋常偏將所著甲胄,左右不過十二三兩。
可見,衛淵是下了血本的。
光是甲胄這一項,就花費了他一萬兩千兩銀子。
這還不算兵刃、馬匹、軍中所需物甚等。
林林總總加起來,少說大幾萬兩銀子就那麼沒了。
再加上後期的費用,比如軍器的保養,西夏馬專用飼料等,林林總總加起來,預計開銷至少達十幾萬兩銀子左右。
在周遼夏乃至天下,都見不到像衛淵這般,敢那麼用銀子去砸精兵的。
對於衛淵來說,隻要能砸出效果,一切都是值得的。
前提是,無論將來現在,滿甲營裡的將士,隻能由他信任的心腹擔任。
忙活完諸多事宜,衛淵總算是有那麼一兩日空閒了。
晚些時候,衛淵百無聊賴,遂去勾欄聽曲。
此刻,廣雲台一座雅間裡。
衛淵躺在羅漢榻上,脫去鞋履的雙腳正搭在魏行首的雙腿上。
魏行首傾力為他捏著腳,
“力度可還合適?”
衛淵點了點頭。
身側,有香霧緩緩升起。
對麵,還有美姬奏曲。
身後,還有兩名婢子在候著,隻要衛淵一聲令下,她們就會如魏行首般去服侍衛淵。
人生當此愜意。
忽地,衛淵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紙上寫著一個人名。
魏行首暫且放下捏腳的動作,隨後接過紙條,看著上麵所寫的名字,微微皺起眉頭,
“沒聽說過.”
衛淵道:“如果他來你們這兒,幫我留意一番,若有什麼情況,及時差人通知我。”
魏行首好奇道:“此人長什麼模樣?”
衛淵想了想,道:“不修邊幅,書生模樣,可能像個乞丐,也可能,像個放蕩不羈的文人騷客。”
魏行首哭笑不得,
“您這話說的,讓奴家如何去留意?”
衛淵緩緩閉上雙目,
“他的名字,將來會響徹在整座汴京,他得模樣,也會被很多人記得,就像我當初來京城時一樣。”
聽到這裡,魏行首不再言語,將紙條折好,交給站在一旁的蘭兒。
蘭兒點頭接過紙條,並未拆開去看,而是用蠟燭點燃,將其付之一炬。
隨後,魏行首讓眾人退下,一邊為衛淵捏腳,一邊輕聲道:
“前些日子,有富昌伯府一脈的子弟來吃酒,醉酒時說,來年要到南方去行商,還揚言,陛下一定會解除海禁。”
富昌伯府?
聽到這個,衛淵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富昌伯,而是正受寵的榮妃。
看來,有很多人都在打解除海禁的主意。
“那人還說,富昌伯已經請命,待年前倭使到來時親去接待,好似要與倭國談什麼生意.”
聽到魏行首說到這裡,衛淵若有所思。
與倭國做生意?
那要看新軍的刀答不答應。
“倭狗,喂不熟。”
“富昌伯這是自討苦吃。”
衛淵聲勢中透著一種殺意。
讓魏行首頓感毛骨悚然。
區區倭國而已,何以引得忠勇伯動此大怒?——
翌日,衛如意的丈夫張義來到京城。
原本,張義是想趕在衛家祭祖前到來。
結果途中又感風寒,不得已推遲了行程。
衛淵打算著,趁著這兩日並不忙碌,請衛恕意姐妹,明蘭、昌哥兒他們到伯府聚一聚。
當然,順道也問了盛紘的意思。
盛紘高興不已,表示定會早早到場。
由於主要是衛氏姐弟的家宴,所以,除了衛淵的兩個姊兄還有他的親外甥、外甥女等,諸如長柏等人,倒是未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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