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衛哥哥..好官人.
傍晚,除了徐長誌等自家兄弟之外,其餘賓客幾乎都已離開伯府。
就連衛恕意姐妹與明蘭也都已返回各自家中。
大概到了戌時二刻。
陳大牛等人均已爛醉如泥。
衛淵在前院找了幾個房間,命人將他們送進去休息。
今日來慶賀的禁軍將士,都是衛淵親衛,一人賞了三十兩銀子與一些布匹,雖然不多,但好歹是一番心意。
等將徐長誌等人安排妥當以後,衛淵是一刻都不願待在前院了,當即快速前往後院新房。
衛淵瞧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奇道:“而且什麼?”
細細瞧去,乃是房產、地契與各地的鋪子,道:
“這些是我的嫁妝,今後,也是官人你的家底。”
此時,明蘭早已離去,陪張桂芬的隻是幾位婢女還有喜娘。
約莫是感覺到了那幾人的位置。
“多謝嫂嫂,還請您日後多加管教大哥!”
衛淵握著她的手,半坐著依偎在床榻上,問道:“你怎麼不多休息會兒?”
張桂芬憑借著剩餘的微末亮光,親自為衛淵褪去衣衫鞋履。
見狀,張桂芬瞪了她們一眼,小聲道:
“侯爺還睡著呢,彆吵醒他。”
張桂芬白了他一眼,道:“待會兒還要去祠堂呢。”
“我在爹娘靈位麵前偷偷發過誓,終此一生,要幫著官人,將咱們衛家興盛壯大任何有損家族門楣、威望與前程的事情,我自是不許.”
聖人說白日宣淫,是指在大庭廣眾之下,當眾宣淫不可。
“能嫁給夫君,應該是我的榮幸才是。”
張桂芬瞧著他說話語氣頗為認真,下意識開口道:
“我一介女子,能嫁給夫君這樣的英雄,此生已是彆無所求.”
她初經人事,哪裡能禁得起這般折騰?
張桂芬生怕因自己洗漱穿衣的動作太大,驚醒了還在熟睡中的衛淵,便是去到一旁。
“當我與夫君定下親事時,整座汴京城裡的人都說,官人占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衛淵又起身吹滅,隻留了一根蠟燭。
張桂芬的那幾名婢子見了,連忙轉身偷笑。
衛淵一手將她攬在懷裡,另外一手撫摸著她的臉龐,笑道:
“我哪裡有說娘子像個男人了?”
等什麼?
張桂芬不解。
“若不是東南一行,我隻怕也攢不下這些家底。”
聽到這裡,衛淵大為感動。
衛淵笑了笑,將她抱在懷裡,沉寂了半夜的心此刻又躁動起來,欲行好事。
“我滴親娘嘞,這一箭要是射在身上,那不得去見咱死去的那些袍澤兄弟們了?”
“若讓旁人知道,隻覺著咱們衛家沒有家風也有損官人名望。”
寶珠點了點頭。
過了會兒,衛淵聽到屋外再無動靜,這才將弓箭放回原處。
“我衛淵此生能娶到娘子,是我的福分。”
說到這裡,她又一臉正色道:
“而且而且”
“我向官人也耍了一些小心機隻是官人不曾發現過罷了。”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片刻後,衛淵將她摟得更緊,貪婪地吸吮著她身上的淡淡清香,問道:“你怎知,我心裡的想法?”
“在呢。”
他未從床榻起身,而是輕聲喚道:“桂芬妹妹?”
門外頓時響起徐長誌、陳大牛等人的聲音,
“早就給你說了,咱們大哥射藝超絕,能運用兵法,你們便是不信。”
夫君?
張桂芬身上的衣衫被衛淵暴力扯下,她雖然害怕,但又不敢明言,索性便是緩緩閉上雙眼,選擇逆來順受。
張桂芬笑了笑,“我才不與官人說,這事,要讓官人你猜才是,而且要猜一輩子。”
隻是看著衛淵還一臉的意猶未儘,索性便豁出去了。
昨夜宛若一場夢似的。
自從被封了爵之後,衛淵最想做到的一件事,那就是經過自己或是幾代人的經營,可以讓衛氏成為僅次於皇族的大周第一名門望族。
而後便是迫不及待的抱起張桂芬。
衛淵撫摸著她的額頭,關心詢問起來。
張桂芬羞澀道:“除了皇後娘娘,尋常女兒家,一生就有那麼一次機會戴鳳冠,自然要等著夫君親自取下才是”
張桂芬道:“若讓你心裡有了彆的女人,那是我沒本事,我怪不得旁人。”
張桂芬就已將床上的簾子取下,生怕陳大牛他們真看到屋裡的動靜了,顯得很是羞澀。
“.”
見狀,張桂芬驚訝道:“官人,這是要.”
張桂芬整張臉都紅透了。
隨後,他問向張桂芬,“一天沒吃東西,你可餓了?”
忽見衛淵起身,將掛在牆壁上的弓箭握在手裡。
張桂芬搖頭道:“待會兒用過早膳,還要去祠堂祭拜公婆,剛成婚,豈能貪睡?”
衛淵走進房間,看到仍舊頭戴鳳冠,拿著紗扇遮臉的張桂芬,微微皺眉道:
衛淵看著不遠處一桌子飯菜,問道:“你怎麼不吃那些飯菜?可是覺得不可口?要不我命人去樊樓買些吃食過來?”
張桂芬再次搖頭道:“官人沒來,我哪敢動筷?不必那麼麻煩了。”
但張桂芬帶來的這些人,都是英國公府的老人,是將門裡的婢子,她們又深知這位姑爺也不喜勞什子的禮節規矩。
那婢女搖頭道:“夫人在等著老爺呢。”
衛淵喜上眉梢,坐在張桂芬一旁,握著她的纖纖玉手,道:“方才你叫我什麼?”
至於所謂的收複燕雲,或是通過自己的地位與影響力,可以改變後世一些事情.
這都是後話與支線了。
“我們全當見過嫂嫂了,這就散了!”
“而且,我自第一眼見到官人時,心裡就在想,我必要嫁給官人你,不管千難萬難,不論官人是耕田亦或從軍,就要嫁給官人,除了官人,我寧可孤獨終老.”
衛淵頓時大笑一聲。
衛淵瞧了瞧自己搬來的箱子,又瞧了瞧張桂芬拿來的,一時無言,最終,識趣的將自己的箱子關上。
衛淵又道:“你我已經成婚,這裡又沒外人,叫我一聲夫君又何妨?”
張桂芬莞爾笑道:“女人心海底針,官人是猜不透的,其實.”
隨後,隻見他擺出拉弓搭箭的手勢,又緩緩閉上雙目,像是在聽門外細微的動靜。
屋裡,聽到他走來動靜,當即端坐身姿的張桂芬俏臉羞紅,就像是寒冬裡盛開的梅花,無比嬌豔。
衛淵道:“倘若中途我移情彆戀了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