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回家之後,將今日發生之事告知衛恕意。
後者嚴厲批評了她,“你舅媽剛成婚,若是在那鋪子裡發生意外,外人該如何看你舅舅?”
聽到這裡,明蘭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忍不住有些後怕。
若她在那鋪子裡出了事情,倒也沒什麼,畢竟是無性命之憂,事後由父親出麵解決便是。
但張桂芬不同,她若被人衝撞了去,傳到世人耳朵裡,隻怕會說衛家不重視這個新婦。
更甚,還可能會影響兩家的關係。
雖說是有杞人憂天之嫌,但今後再遇到這種事情,明蘭不得不去慎重考慮,
“娘親說的是,這次是女兒考慮不周,幸好舅舅在舅媽身邊安排了許多護衛。”
倘若沒有那些護衛呢?
若是張桂芬表露身份不及時,受了傷,傳出去,總歸是不好聽的。
而她將此事告知衛淵後,他倒是覺得沒什麼,“趙氏茶鋪?”
“我在杭州遊玩時,的確是遇到了一夥賊寇,不過並不是衝著我來的。”
“至於到底是不是趙氏茶鋪我還真記不太清了。”
不說在京城,就說在東南時,他每日要處理的公務數不勝數,更要見幾十上百人。
哪裡能夠記得太清楚?
張桂芬道:“官人不覺得我是多管閒事?”
衛淵笑道:“你想插手過問的事情,便不是閒事。”
“為夫當官,是為家國天下,更是為了咱們能夠隨心所欲。”
“如果處處都要殫精竭慮,小心翼翼,為夫又何苦從軍殺敵報國?回老家種地豈不是更省心?”
張桂芬噗嗤一笑,“官人所言不錯,隻是話可以那麼說.今日我也思慮了些,若處處都管這種閒事,怕是管不完的。”
“咱們衛家根基還是太淺,萬般行事都不宜太過張揚,今日之事,倒是我考慮不周了。”
衛淵搖了搖頭,“莫想那麼多,妹妹,夜深了,該就寢了。”
說著,就欲將她壓在身下。
見狀,張桂芬臉色紅潤,喃喃道:“還沒洗腳呢”
除非是天熱時,否則即使像是衛淵這種勳貴家庭,也很少一日一洗,幾乎都是隔日沐浴一次。
尋常不沐浴時,便隻泡個腳,就匆匆睡去了。
衛淵點了點頭,“那就洗完腳在歇息。”
說罷,就端坐在床榻上,靜等著侍女將洗腳水端來。
不料,卻是張桂芬起身端來洗腳水,放到衛淵跟前。
見狀,衛淵皺眉道:“你是家中主母,這種事讓下人來做就是。”
張桂芬蹲下身子,為他褪去鞋履,又輕輕脫掉褲襪,放到一旁,又用著自己細嫩的雙手,將衛淵的腳放到盆裡,
“水溫可還合適?”
衛淵點了點頭,“夫人快坐著,莫要如此。”
張桂芬笑道:“我是你妻,這種事情,本來就該我來做。”
衛淵拗不過她,隻好隨了她的心意。
感受著細長指尖劃過自己腳背,自有一番愜意。
過了片刻,衛淵將她硬拉在旁邊坐下,也親自拖下她的鞋子。
張桂芬是即羞又驚,連忙道:“官人.”
衛淵撫摸著她的白嫩小腳,一同放進盆裡,“一起洗,洗完好早些休息。”
張桂芬低頭不語。
玉足貼在衛淵的腳背上,心裡像是有螞蟻再爬,有些情不自禁。
過了會兒。
衛淵連燭火都未熄,便就再次將張桂芬壓在身下。
一時間,後者的身軀,猶如一灘汪水,徹底酥麻。
轉眼之間,就到了回門的日子。
這兩日,衛淵都無太多事情,不是陪著張桂芬閒聊,就是與其在床榻上嬉戲。
導致回門這日,張桂芬上轎子時,都要被侍女用力攙扶著,才能走路。
不時傳來的疼痛感,更是讓她欲罷不能。
寶珠自幼就跟隨在張桂芬身邊,見她走路都略顯難受,不由得埋怨了衛淵兩句,脫口道:
“主君與夫人琴瑟和鳴,自然是讓人羨慕,隻是也該節製些”
“這次回門,若是讓國公爺與老夫人看出端倪.可該如何是好?”
衛淵尷尬一笑,連忙道:“寶珠說得對,日後定會節製。”
張桂芬瞪了一眼寶珠,“怎麼向主君說話的?該掌嘴!”
衛淵與她一同上了車輦,笑道:“無妨,寶珠這丫頭也是在關心你。”
頓了頓,他又撫摸著張桂芬的纖纖玉手,語重心長道:“這幾日,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這種問題,讓張桂芬如何回答?
她不過才初經人事,說身體還沒長全都不為過
哪能禁得起衛淵連夜數次折騰?
而且每次都在半個時辰左右
實在是.難以招架。
張桂芬低頭不言。
衛淵也覺尷尬,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待來到英國公府,張輔夫婦與張睿、張瞻四人已經恭候多時。
衛淵先下了車輦,然後親自將張桂芬接下車輦,輕聲道:“妹妹,沒事吧?”
細細想來,他確實有點兒考慮不周了。
若是讓自家恩師知道.太尷尬了。
張桂芬又白了他一眼,低頭柔聲道:“沒事,彆擔心了。”
隨後,她強忍著某處的疼痛感,來到爹娘身邊,深深作揖道:
“女兒見過爹、娘還有兩位兄長。”
衛淵也朝著張輔夫婦抱拳道:
“女婿拜見嶽父、嶽母大人。”
“見過兩位舅兄。”
聞言,還不等張輔夫婦說什麼,張睿便是連忙道:
“咱們哥幾個還是向以前,我們是桂芬的兄長不假,但也是你兄弟。”
衛淵笑了笑,沒有吭聲。
這若是擱在其他家庭,怕是要說張睿不懂事了。
但這是在英國公府,張輔夫婦從來也不拿這個當回事,道:
“快進府。”
“芬兒,這幾日,你可想死為娘了。”
眾人走進英國公府時,張瞻向張桂芬笑道:
“小妹有所不知,今日一早,娘就在府門前等著了,左盼右盼,不見伱們過來,這心中彆提多著急了。”
張桂芬畢竟已為人婦,行為舉止與往日大有不同,攙扶著張夫人的手臂,笑道:
“拐條街就是侯府了,今後娘親想女兒時,差人告訴女兒一聲,女兒不就來陪娘親您了?”
張夫人搖頭道:“還能讓你天天來陪我?隻怕你願意,淵兒也不願意。”
衛淵連忙道:“嶽母大人此言差矣,咱們兩家沒那麼多說法,改日我與桂芬在家裡多住一些時日,陪陪您老。”
張夫人笑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就年前吧,等鼎兒再回來時,你們在這兒多住一些時日。”
衛淵與張桂芬成婚之後,張鼎就返回了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