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玉泉這個家夥，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就笑眯眯的，此刻臉色卻陰沉得可怕。
他的語氣很強烈，反應也很激烈。
但就是如此反常的反應，反倒激起了方羽的興趣。
而這時，齊宗看了一眼須玉泉的臉色，眼神變了變，又看向方羽，打圓場道：“方理事，有關元始至尊的曆史，文主理應該已經跟你……”
“我剛才已經說了，他確實說過，但說得不夠詳細。”方羽並不領情，神色平靜地說道。
而他這句話一出，齊宗和旁邊的文蒼天臉色都變了，皆轉頭看向須玉泉。
須玉泉掌控著十八個族群，在組織內算是高層了。
他的話非常有分量，至少……對齊宗和文蒼天而言。
此刻，方羽這個剛加入組織沒多久，被破格提拔為理事的家夥竟然完全不給須玉泉麵子……這種做法顯然是說不過去的。
須玉泉……很有可能因此發怒。
“無昆山，天道山，這兩座大山目前位於何處”方羽一點都不在意麵前這三人的臉色，再次開口問道。
須玉泉盯著方羽，麵沉如水，眼中閃過危險的寒芒。
方羽根本不躲避須玉泉的目光，就這麼與之對視。
無昆山，天道山……是他必須前往的地點。
而他以目前這個身份進行發問，其實也沒什麼問題。
就算有問題，那也無所謂。
他之所以繼續待在這個組織，就是為了查清各種線索罷了。
如果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他不介意在這裡動手，把眼前這三個家夥都拿下，之後再做打算。
整個大廳突然變得安靜。
須玉泉直直地盯著方羽，眼神中的狠厲愈發明顯。
“這家夥果然是隻笑麵虎，之前看起來儒雅隨和，現在這目中凶光……”方羽心頭微動。
“嗬嗬……”
就在氣氛變得劍拔弩張之際，須玉泉忽然露出笑容。
他低下頭，再次抬起頭，神色又恢複了之前那副儒雅的模樣。
“方理事對於人族過往了解不深，多次發問也情有可原，是我反應過激了。”須玉泉歉意地說道，“隻是，我對於那段曆史太過痛恨，實在是不想提起，也不想聽聞……但方理事如果堅持想要了解，那就請找文主理跟你說明吧，但恕我不能在場旁聽，一旦聽到這段曆史，我就容易失控。”
聽著這番言語，方羽看向文蒼天。
文蒼天回過神來，立即抱拳道：“若方理事還有疑惑，之後老夫會一一解答。”
“既然如此，那就先談要事吧，等談完之後……方理事再與文主理細談。”齊宗開口道。
“可以。”方羽點了點頭。
很快，方羽就坐在了大廳的左側。
須玉泉坐在首位上，神色已經完全恢複，就像之前什麼也沒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