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眉頭緊鎖，繼續往下翻閱。
書籍後續的內容，都是跟第二頁一樣，布滿了看不懂的符文印記。
“這本書……我能不能把它帶走？”
這個念頭剛浮現出來，方羽又搖了搖頭，將其摒棄。
這裡的一切都不可能帶走。
因為，它們隻存在於過去，而非當下。
“既然如此，隻能依靠記憶力，把這些內容記下來，等離開這裡後，再將其複原……”方羽眯起眼睛，心道。
隨後的時間，他開始了記憶。
方羽的記憶力是很驚人的。
但是，這些符文並非正常的字符，想要記下來，隻能直接硬記其形狀。
想要完全記下來，還是需要一些時間。
方羽很快沉浸於此。
打坐在草房裡，不知道時間的流逝。
……
不知道過去多久的時間，方羽總算把書籍最後一頁的內容也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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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籲一口氣，將手中的書籍合上。
“大道之書……對我的益處必定極大，目前還感受不到，等離開了這裡才能驗證。”方羽站起身來，把那本書籍重新放回到坐墊上。
而後，他便朝著草房的外麵走去。
走出草房，並未發現噬空獸的身影。
方羽站在草房前，環顧四周。
還是那片龐大且靜謐的叢林。
在草房內過去了多長時間，他並不清楚。
“噬空獸跑去哪裡了？”方羽眉頭皺起，自語道，“我現在這副模樣，恐怕沒法靠自己走出這片叢林。”
“不靠譜果然是天生的，多少年都改不了。”
嘟囔的同時，方羽往前走去。
這麼一邁步，卻感到胸口一悶，喉嚨一甜。
“噗！”
方羽噴出一口發黑的鮮血，直接坐倒在地上。
他高估了自己現在這副身軀的強度。
彆說走出這片叢林了。
就目前的狀態，想要走十步恐怕都有些困難。
“墨子語的身體……已經沒辦法支撐太久了。”方羽低下頭，看著留在胸前的血跡，眉頭緊鎖。
此時的他，隻感到壓抑。
墨子語的死，意味著他要離開這裡了。
但他並不因此而感到難受。
方羽更在意的是，安笑笑會怎麼樣？
作為最小的師妹，師父死了，之後師兄師姐一個一個接著離開。
最終，隻留下安笑笑一人活下來。
這種感受，無法細想。
方羽坐在地上，緩和了一段時間。
對他而言，這般虛弱的狀態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人的生命力快要全部消逝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感受麼？”方羽心想道，“相比起其他的死法，這種死法倒也不算太過痛苦。”
方羽咬了咬牙，強撐著發軟的雙腳，想要起身。
“嗡嗡嗡……”
就在這時，一陣光芒在他的身前凝聚。
同時，還有一團光芒包裹著方羽的身軀，讓其感覺稍微有了一些力量。
“你出來了。”
掠的身影從光芒當中走出。
“對……外麵過去很久了麼？”方羽問道。
“久，但也不算太久。”掠淡淡一笑，說道，“你身體的情況，已經到了……”
“我知道。”方羽已經站起身來，說道，“我該離開了。”
“在離開之前，還有人想要與你見一麵。”掠說道。
“誰？”方羽愣了一下，問道。
“薑牧之來了。”掠答道。
“前輩來了？”方羽睜大眼睛，驚訝地問道。
“嗯，但他目前的狀態……無法以本尊與你相見，隻是……能與你交談幾句。”掠的神色有些複雜，說道。
“……我明白了，你帶我去見他吧。”
方羽沉默片刻，點頭道。
薑牧之當下的狀態，即便沒見，他也能夠猜測到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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