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神帝隻能有一位！
“天啟……有何優勢？”石皇沉默片刻後，問道。
“若是之前，天啟殿下相比起其他殿下並無優勢，反而有很大的劣勢，他甚至一度離開神域，在外遊蕩。”禦皇說道，“然而，先前在太古禁區內，其餘殿下皆遭到人族方羽的阻擊，損失慘重……在那之後，天啟殿下便有了極大的優勢，並且，他還在私底下融合了太淵先祖一脈後裔的血脈……”
“什麼？”石皇臉色微變，看向禦皇，“太淵先祖……”
禦皇神色平靜，說道“陛下必定知道此事，但並未追究，這也是我認為陛下已經選定天啟殿下為繼承者的最大原因。”
石皇直直盯著禦皇的麵容，似乎要從其神色當中看出什麼。
雖然在閉關的時候，他也會讓麾下的親信定期為他稟報外麵的事情。
但是，關於天啟的事情，除了被暫時設為帝子此事之外，其他方麵的事情知之甚少。
而他畢竟一直閉關，相比起在外活動的禦皇，掌握的情報一定是更為局限的。
因此，如今禦皇跟他說這些事情，他其實不太相信。
這種層級的事情，禦皇怎會輕易拿出來說？
“石皇，我理解你的疑慮。”禦皇說道，“關於此事，的確事關重大，你不會輕易相信我……這很正常。”
“不過，陛下所做之事都是在明麵下的，而天啟殿下的帝子之位也是坐實的，隻從這一點看……陛下的用意顯而易見。”
“我與天啟殿下交好，這是我的優勢。但是，若陛下邁出那一步，離開之後……諸皇必定會有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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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個時候，我與天啟殿下都需要得到助力……而我認為，在諸皇當中，隻有石皇你是值得爭取的。”
石皇沒有說話。
他看著禦皇，眼神閃爍不斷。
“石皇有何顧慮，可以說出來。”禦皇微笑道。
“我隻是很驚訝，先前公告之後，你首先想到的竟不是神明之焰，而是找我與你聯盟，應對的是未來陛下離開之後的事情……”石皇說道。
“不，兩件事情是關聯的。”禦皇搖頭道，“陛下此次發布懸賞，一方麵似乎是表達了對諸皇的不滿……而另外一方麵，我想也與天啟殿下有關。”
“方羽作為人族餘孽，繼承人族諸多傳承，實力強勁，其身上有諸多人族強者的身影，前所未見，是人族的集大成者。”
“如果陛下有意讓天啟殿下成為下一位神帝，那麼……必須為其掃清障礙，尤其是解決方羽這樣一個大敵，將巔峰仙帝的氣運，牢牢把控在手，讓天啟殿下去繼承一切。”
石皇眉頭皺起，說道“我不認為陛下會以這樣的方式來選擇所謂的繼承者……”
“我起初也是這麼想的，這與陛下過去的作風並不匹配。”禦皇說道，“但我後來一想，我們何必把天啟殿下視為天啟殿下自身呢？”
這句話，讓石皇愣住了。
隨即他臉色一變。
“如果我們把天啟殿下視為陛下邁出那一步之後，留在這層位麵的一個化身……繼續掌控一切，那麼……這一切就能夠解釋了。”禦皇說道，“陛下培養天啟殿下，實際就是想要讓自身在這位麵當中留下一道痕跡，而不是徹底消失。”
“如此一來，我們選擇的方向就很重要。”
“我覺得，任何時候……選擇順從陛下之意，都會是正確的。石皇，你認為呢？”
問題再一次拋給了石皇。
石皇內心震動。
禦皇的這一番推測與分析，聽起來的確很有道理，讓他不得不深思。
陛下多年前就已經達到不可測的實力。
距離邁出那傳說中的一步，離開這位麵還有多遠的距離……誰也不知道。
隻能從陛下的行為去判定。
過去，至高神族一直未設帝子。
可現在，天啟已為帝子。
而陛下現在更是親自設下懸賞，號令位麵強者去誅殺方羽。
放在往日，陛下要殺誰，何必做這些事情？
要麼親自出手，一指碾壓一切！
要麼一道旨意下來，號令諸皇出手！
絕對不會是現在這種方式。
種種反常，都在印證禦皇的推測。
結合當下位麵融合這種史無前例的大事件背景……
難道，陛下真的要邁出那一步了麼？
“石皇，你可好好考慮，我們還有時間。”禦皇仰頭看向神宮的方位，說道，“隻要你答應同盟，我便助你得到神明之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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