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張海沉默了。
這件事也是他心裡過不去的坎。
每每想起,都恨自己當初的年少輕狂,大學剛畢業就想著自己出去闖天地。
結果到現在要不是有淩耀幫助,他依舊一事無成。
能有現在的他,和周淑脫不了關係。
張海低著頭,不願意說話。
而陽陽對這一切早就習以為常,一個人坐在凳子上玩平板,毫不在意他們的爭吵。
淩耀全副武裝的包裹住,推開門走進來,這副裝備生怕被人認出來。
把口罩和帽子摘下來開口就是質問:“到底怎麼回事?”
周淑一臉怒氣,卻不敢對淩耀怎麼樣,但語氣很不好:“不知道哪個偷雞摸狗的東西把我們告了唄。”
“詳細說說。”淩耀把東西丟在床上,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下道。
“我們公司的上個財務前段時間離職了,結果不到半個月時間,公司裡的那些財務報表全部被人泄露出去。”
“我猜測有可能是他乾的,但是沒有證據,而且這些報表明明都放的很好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泄露。”
周淑懷疑是那位財務,但是又不確定,因為他沒那麼大的本事。
更何況他們也沒虧待過人家,這樣報複多少有些莫名其妙了。
淩耀這邊也有一些消息:“餘榮那事我查到了,人被轉去了京醫大附屬醫院,現在已經走了。”
此話一出來,原本還滿是怒氣的周淑瞬間腿一軟,整個人都跪了下來。
“這,這怎麼可能。”她眼裡是驚恐,手不自覺顫抖起來。
那天的一幕幕都還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每每午夜夢回,總是會夢到那一幕,甚至一遍遍的想,如果她沒有躲開,沒有直接離開,隻是彎個腰幫忙撿那瓶藥,那麼餘榮是不是就不會有事。
這段時間她還常常去寺廟裡祈福,保佑餘榮身體健康。
結果現在告訴她,人走了?
那她做了這麼多是為了什麼?!
周淑終於開始害怕,想到什麼,整個人顫抖的更加劇烈,甚至話都說不清楚,磕磕絆絆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會不會,會不會是餘晚蓁來報複了。”
餘榮家兩代單傳,她又是餘晚蓁唯一的親人,周淑想不出來還會有第二個人。
張海覺得周淑說的沒錯,責怪周淑的話在嘴裡繞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當初周淑去雲縣找外婆這件事還是他出的,現在要是責怪周淑,那麼吵起來的時候,他隻會更加無理。
淩耀對這件事不清楚,隻知道他們想在雲縣開一家客棧。
在問清楚緣由後,淩耀怒不可遏:“誰讓你們這麼乾的!”
“尤其是你周淑,你這是間接殺人了!再怎麼樣,他們一家人可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們。”
“藥瓶都掉到你腳邊了啊,彎個腰這麼難嗎?”
淩耀雖然渣且不負責任,可他還是有那麼一點良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