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讓路過的人在看這個方向時能注意到她,就需要她往前移動到石頭那裡,目測距離一百米。
她抬眸望了望天空,太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眯了眯眼睛,烏黑的睫毛輕輕顫動,上麵附著的霜雪逐漸形成細密的水滴,讓眼角變得濕潤起來。
如果今天沒人來救她,可能就要丟命了。
她長舒出一口氣,一手扶住樹乾,整個身體借力,慢慢地再次站了起來。
她本是想用爬的,但最後想想還是放棄了。
而後一瘸一拐的朝前走著,就是每幾步都需要休息兩分鐘,這麼一點一點的挪到了那裡,之後就完全脫力了。
倚在石頭上時,頭腦又一陣眩暈,她閉上眼睛想緩和一會,迷迷糊糊間,仿佛看到了一個身影焦急的奔向了她。
這下,她徹底睡了過去,幻覺也好,真實也罷,不論是誰,拜托救救我!
溫彤感覺自己被人抱進了懷裡,然後耳邊傳來一段有些不真切的呼喚。
溫彤的意識陷入一片混沌,周圍的溫度慢慢升高,喚她的聲音也消失了,她睜開眼睛,紅霞的餘光從一小塊帶著臟汙的窗戶照了進來。
她縮在一個陰暗潮濕的角落,手腳被捆綁著,嘴巴被一塊膠帶封住,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個破舊的房間內,設施極為簡單,一張桌子,幾把椅子,以及屋頂因震動晃晃悠悠的電燈,不知是爛尾樓,還是一棟才開始裝修或者廢棄的房子。
溫彤像個垃圾被丟在這裡,不遠處,兩個身形健壯的西方男人在桌子上玩牌,嘴巴裡念念有詞一些她聽不太理解的臟話。
其中一個男人一邊嘴裡叼著香煙,一邊罵罵咧咧的從口袋裡掏出十歐元,甩在桌上。
“vuête&nbp;un&nbp;batn(你這雜種)”
“兄弟,彆這麼認真,再玩兩局,我保證讓你贏。”
兩人拉拉扯扯,溫彤一邊注意他們的動向,一邊手裡握著一塊瓷磚碎片,嘗試割手上的繩子。
“你這個騙子,信你上帝都會笑我蠢。”
男人拒絕他再玩一把的提議,屋子裡轉了兩個圈,忽然將目光轉移到了角落當中。
溫彤心中一震,連忙低下頭,又朝著角落裡縮了縮,那個大塊頭就那麼直直的盯向了她,而後發出陣陣的低笑聲。
“我要玩點不一樣的,我還沒試過東方美人。”
他抬腳就走來,卻被贏錢的那個人連忙拉住,“阿朗,這不行,我們答應過雇主,隻能給她一點教訓,不能碰她。”
聞言,男人氣憤的一腳將旁邊椅子踹倒,“erde,等晚上尾款到賬了,一定好好教訓她。”
溫彤聽得一知半解,她不過剛來巴黎不久,連與他們完全無障礙的交流都不能,更是沒得罪過人,根本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綁她,但她也大概能聽出,他們要晚上對她動手。
她加快了割斷繩子的速度,等到太陽落山時,那個贏了錢的法國男人出去買晚餐,剩下的那個便用灼熱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著,然後解開了自己的皮帶。
溫彤瞳孔皺縮,被嚇了一跳,恐懼的搖了搖頭。
或許是因為那最後一筆傭金沒到,預想中的傷害沒有到來,男人打開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聽著,然後一邊欣賞溫彤恐懼的樣子,一邊盯著她的臉做著無恥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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