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重要的點”
張自強疑惑地看向周鴻途,一臉的不解。
周鴻途笑了笑,說:“人性使然,你越是看重王氏牧業,王氏牧業就越會不拿你當回事,如果一直采取懷柔政策,你信不信,再過五年十年,他們依然不會采取行動,隻會一拖再拖,張鎮長如果想要把這個事情辦成,就得多下一些功夫,軟硬兼施的來處理,不能一味地退讓啊!”
張自強苦笑,“周主任說的是,其實這些道理我都懂,隻是每次見到王氏牧業的老板以後,被他們一忽悠,心就軟了。”
周鴻途若有所思地說:“是酒一喝就心軟了吧”
張自強心虛地訕笑道:“每次去王氏牧業,王氏牧業的老板太熱情了,非得招待吃飯,一吃飯就被輪流敬酒,一喝酒就多,周主任,你也知道,咱們這基層的工作不好做,對上要執行縣領導的方針政策,對下又得與鎮上一些優質企業的老總搞好關係,彆人老總請你喝酒是看得起你,你如果不喝,那他就會覺得你自命清高,與你疏遠,實在是難辦啊!”
周鴻途知道張自強不可能隻是專門跑來訴苦的,於是抽著煙,靜靜地等著張自強的下文。
張自強也默默地抽了兩口煙後,這才話鋒突然一轉,嚴肅起來,對周鴻途說道:“周主任,今天金沙村的村民突然去攔陳縣長的路,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是想說,有人故意跟金沙村的村民們通風報信吧”
周鴻途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張自強點點頭,“周主任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吧”
周鴻途笑道:“剛才沒事的時候複盤了一下上午發生的事情,金沙村的村民出現的確實蹊蹺,他們似乎早已經在那等著陳縣長似的,隻等著陳縣長過去,然後攔住陳縣長。”
“對,明顯就是有人在背後策劃!”
張自強故意引導周鴻途將這事往深了說。
周鴻途在招商局摸爬滾打六七年,形形色色的人見過不少,一眼就能看出張自強來此處的目的,既然他想引導自己往深了說,那自己就成全他,看他玩什麼把戲。
“張鎮長,說這話的意思,難道已經有懷疑的對象了”
張自強恩了一聲,眯著眼睛直接說道:“我懷疑的人是咱們鎮的副鎮長薑曉明。”
“薑曉明副鎮長”周鴻途疑惑地問:“你懷疑他是有什麼憑證嗎”
當即,張自強便將陳嬌娥說給他聽的話,原原本本地轉述給了周鴻途聽。
周鴻途聽完後,暗自在心裡感歎陳嬌娥還是太單純,這種事情怎麼能夠告訴張自強,張自強這不轉頭就把陳嬌娥給賣了嗎。
周鴻途不想讓張自強在這個事情上大做文章,來轉移視線,於是含笑說道:“張鎮長,陳主任說的這些話都是她的一麵之詞,又不能當成證據,並且即便薑曉明說過這些話,也不代表了金沙村的村民就是他去通風報信的,咱們黨員乾部說話是要講依據的,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
張自強聽周鴻途這麼說,忍不住偷偷瞥了周鴻途一眼,旋即悶頭抽了抽煙笑了起來,點頭道:“周主任說的是,我也沒說絕對就是薑曉明,隻是覺得他的嫌疑最大,你說現在的年輕大學生們,心眼子怎麼就這麼多呢你說我平時也沒虧待他薑曉明啊,他薑曉明竟然說要把我取而代之,真是可笑至極。”
周鴻途笑了笑,說:“年輕人嘛,喝了酒,喜歡吹牛,在朋友或者同事麵前吹牛,顯得自己厲害,這些可以理解,張鎮長不用放在心上。”
“嘿,周主任不虧是縣裡的乾部,格局就是比我們這些鄉下的領導乾部大,成,我也沒彆的什麼事,就是過來跟你簡單的聊兩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好的,張鎮長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