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後,閻解曠借了一台三輪車,上麵鋪好了被子,拉著從醫院出來的姬蓮和孩子,還有自己的母親,回到雨兒胡同,前腳剛進院,後腳徐慧真和蔡全無就上門了。
兩個人先去看了看孩子,徐慧真看完孩子,就進屋裡,看望姬蓮,陪著姬蓮說著話,主要是囑咐她一些坐月子的注意事項。
蔡全無跟閻解曠說道:“厲害啊,三兒,一下就倆兒子。你家不會有雙胞胎基因吧,我記得老二也是雙胞胎。”
閻解曠也懷疑過自己家有雙胞胎基因的曆史,但他沒問過閻埠貴,說道:“我也不知道,但就是辛苦了姬蓮。”
蔡全無點點頭,遞過一個袋子,說道:“我給你弄的老母雞,這可是鄉下散養的,好不容易給你弄來兩隻。”
閻解曠接過袋子,說道:“謝謝姐夫了,就你還能想著我。”
蔡全無說道:“他一年前走了,說是去東北做生意,這不把院子賣給我們家了。”
姬蓮看著閻解曠,閻解曠說道:“還用起啊,大的叫大胖,小的叫小胖,以後把他們養的白白胖胖的。”
蔡全無說道:“我叫蔡全無啊。”
閻解曠給自己老爸沏了茶,把香煙也準備好了,弄得閻埠貴反倒是笑了,說道:“你這是想聽故事啊,可惜了,要讓你失望了。”
閻解曠對自己老爸說道:“我去打聽打聽那個片爺的情況,可以嗎?”
徐慧真也說道:“你前陣子去的就是原來片爺的四合院,三進的大院子,整個賣給了我。”
這時候閻埠貴卻沉默下來,不說話了,好像也忘記來這是乾嘛來的了,吃飯的時候,楊瑞平也聽說了這件事,但看著沉默的閻埠貴,沒有去問。
晚上的時候,母子二人討論著閻埠貴的事兒,閻解曠是一點不知道自己老爸家裡的事兒,但楊瑞平多少知道一點,楊瑞平說道:“剛認識你爸的時候,他就是一個人,無父無母,說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後來跟著一個教書的秀才一起生活,那個秀才把他當兒子養著,但那秀才也不長命,你爸還沒成年的時候,就得一場病走了,你爸又跟著村長一起生活,唉,你爸也挺苦的。”
蔡全無說道:“你說話越來越外道了,行了趕緊做飯去,我來就兩件事,一個是看看孩子,一個是惦記你的炸醬麵。”
閻埠貴看著蔡全無,說道:“等等,你叫什麼?”
閻解曠沒見過片爺,但他知道牛爺,曾經有辦過一次事情,也滿是疑惑的看著蔡全無。
蔡全無說道:“哎呀,你可不知道,我在前門那有個小酒館,有個叫片爺的,是個拉洋片的,您跟他長得一模一樣啊,真的除了他沒帶眼鏡,穿著不一樣,摸樣是一點都不帶差的。”
兩個人一起去了主房那裡,跟楊瑞平和姬蓮說了孩子的名字,楊瑞平和姬蓮也很是讚同,楊瑞平說道:“那也起個小名吧?”
閻解曠聽著母親的話,對自己的父親很是心疼,閻埠貴從來沒說過自己小時候的事,隻是家裡人知道老爸學習刻苦,最後憑自己的努力,做了私塾的老師,之後就到了小學去當老師。
閻埠貴一聽,這兒子是為了紀念自己與養父相遇的地方,剛想到的名字,感激的點點頭,說道:“這個好,這個好。”
閻埠貴喝了一口茶說道:“你沒見過我的養父,我也很少提,他是一個很好的人,聽他說那的周邊都打聽個遍,一點消息都沒有,你的這個爺爺就獨自撫養我,直到我長大,他真是個很好的人,可惜好人不長命,一場病就帶走了他。”
第二天的時候,閻埠貴又來了,給孩子取名字一直是他的事情,昨天回去的時候忘記了,閻解曠拉著老爸進了書房,閻埠貴一看就知道自己兒子想知道自己的過去。
聽到徐慧真這麼說,閻解曠是相信了,他現在真想看看這個片爺,就問道:“這個片爺現在在哪兒呢?”
閻解曠滿是佩服那個是自己名義上的爺爺的秀才,自己老爸是碰到好人了。
閻解曠說道:“是,有點像,但他倆還真沒什麼關係,來進屋說。”
閻解曠想著有時間跟父親談談,徐慧真那邊也多打聽打聽片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