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飛是企業家。對於雇傭(忽悠)天下英才在自己旗下做事,他是有經驗的。
目前,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直到他想要去茅房出恭。
既然失了修為,不再可以辟穀,那就要麵對五穀輪回之道:有吃就要有拉。
今日已經是打工的第三天,再不拉就對身體不好了嘛。
在茅房門口,他發現李木紫在他身後,俏臉緊繃,想要跟進來監視。
錢飛:“……”
錢飛對這位大姑娘說:“茅房是分男女的。”
李木紫冷冷地說:“正是糞遁的寶地。”
錢飛說:“我不會遁的。”
李木紫說:“那可誰說得準呢”
錢飛急急地低聲說:“要是有彆人也進了男茅房看到你,你明天還見得了人嗎還打算拋頭露麵地監視嗎”
李木紫認真地點頭說:“有道理,不能進茅房,你跟我來。”
說罷,她一把薅住錢飛的手腕,仿佛一隻鐵手銬將他銬住,不由分說地把他往工地外麵的無人處領去。
同時,她還捂著嘴輕聲說了兩句話,那是通過極細的靈性金絲,與馮瑾、淨草聯絡。這種靈性金絲,是馮瑾的法寶,憑借黃金的良好延展性,可以拉得極長,還可以遠距離傳音。
不消片刻,另外兩女也一起趕來。
錢飛求助地說:“師太,大小姐,你們評評理。即便說監視,有跟到男茅房裡去監視的嗎”
淨草師太與馮瑾大小姐異口同聲地說:“理當如此。”
錢飛扶額無語。
馮瑾以大無畏的姿態,補充說:“雖然我也覺得尷尬,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淨草雙手合十,肅穆地點頭說:“義不容辭,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我不入男茅房,誰入男茅房”
錢飛睜大眼睛:“男茅房是地獄喔你給我向天下的男同胞道歉啊!”
他又蹲下來,說:“你們等一下,等我在地上畫兩個圈圈,表達一下我抑鬱無奈的心情……”
李木紫:“快走!”
一邊磨蹭地走,錢飛一邊試探著說:“你們可以在茅房周圍三麵監視,茅房一共才隻有那麼小的地方,進來出去的,你們不是都看得到嗎”
李木紫認真地說:“下麵是個糞坑,糞坑不一定通到哪裡。對地形的掌握,我不敢說能勝過前輩一籌。”
錢飛叫道:“你這麼一臉認真,就像在敵前討論戰術似的,其實就是想暗示我會去糞坑潛泳是嗎你真以為這種事我做得出來”
淨草搖頭歎道:“一般人是做不出來的,但是大叔你不是一般人。”
馮瑾一邊仰頭思考,一邊用手指在她自己的酒窩上畫圈圈:“即便是一般人,你如果說來一次糞坑潛泳就能擺脫五個億的巨債,等於是掙了五個億,一般人恐怕也能乾得出來了。”
錢飛淚流滿麵。
他說:“你們其實明白的,我不會逃走。我身無修為,要想自保和還債,反而還得依賴你們。合則兩利、分則兩害,大家都是聰明人,何必走到這個地步”
李木紫說:“你說的話,我找不到任何破綻。但是,我們不曉得前輩你究竟還有多少底牌,終究不敢冒險讓你離開我們的視線。”
他們在城外走得越來越遠,終於來到了一個無人處,正麵是三棵大樹遮擋,背麵是一個小土包。
淨草笑說:“來,給你挖一個總裁專屬的茅坑。”
她清叱一聲,“喝!”,對著地麵放出鮮藍色的真氣,硬土地頓時泡沫翻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凹陷下去一塊。
凡俗的氫氧化鈉可沒有這麼恐怖的腐蝕性。這尼姑辣妹儼然是在錢飛麵前示威來著。
妹子們對他有多麼崇拜,反過來在監視的時候就有多麼緊張忌憚,手段無所不用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