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說:“我不管,我這裡還等著你給我錢用呢。我辛苦搞來這爐子,你卻給我搞來那麼大的虧空真是笑話,從來都是男人找女人要錢,幾時輪到女人找男人要錢了”
隔壁旁觀的錢飛,嘴角露出滄桑的微笑。
這位弟弟,你遇見過美女們的武裝討債與武裝討薪嗎沒見過,所以你還算不上是個男人,隻不過是個重男輕女家庭裡被寵壞了的……弟弟罷了。
馮瑾站起身,說:“你身上現在有多少錢先數一遍看看。”
弟弟馮琅說:“沒錢!你那麼想要錢,我有辦法……”
他的嘴角歪斜,露出不自然的笑容:“你給老子散功,還有你,玲玲姐,你們兩個都散功!散功出來的靈石,拿去賣錢。反正老子現在已經是合元期,以後用不到你們了。”
這句“我合元期,用不到你們”的話,在偷聽的錢飛三人耳朵裡,顯得頗為奇怪。即便這弟弟的修為超過了親姐與表姐,也不像是以後要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樣子啊。
此刻,他們尚不明白這句話背後的深意,隻是本能地感到惡心。如此輕易地命令親姐與表姐散功,這簡直是把家裡女性當做牲口看待了。
馮瑾好奇地看著他,雙手抱肩:“我偏不散功,你待如何離家兩千裡,沒人管你,可也沒人給你撐腰啊。”
弟弟手指指著她,說:“我自己還不夠麼我已經是合元期了,彆以為我仍然打不過你。”
馮瑾上前一步:“你試試。”
弟弟臉色蒼白,後退了一步,扭頭說:“韋二郎,你幫我……”
隻見韋二郎已經躲在了他的身後。
馮瑾冷笑著再上前一步,卻聽到身邊表姐開口阻攔。
表姐高聲說:“你們不要打起來啊。我散功,我散功就可以了。”
表姐的眼睛漸漸翻白,四肢開始抖動,抖動漸漸變得劇烈起來。
錢飛心裡一揪:這是真的在散功,他是有經驗的。
馮瑾連忙搶上,把表姐按在床上,翻過身,在她的肩胛、腰窩、膝彎等處點了幾個穴位。
穴位,就是經脈在人體之中靠近皮膚淺層的部分,對於穴位的一定操作,可以用於調整人體經脈內的真氣流動。體內的真氣,也叫真元。散功是對經脈、真氣真元的一種粗暴操作,而點穴也就正可以去阻止它。
但是這對點穴手法的要求極高。
隔壁貼著牆洞看的三人都看呆了,一直以為這樣的點穴隻在理論上可能,現在卻親眼看到馮瑾當場展示了出來,倉促之間沒有絲毫準備,卻達成了完美的效果。
馮瑾阻止了表姐散功之後,把她再翻過身,麵對自己,激動地打了她兩個耳光。
馮瑾憤怒地說:“你怎麼能聽那個壞慫的,怎麼能他讓你徹底散功,你就散功呢”
表姐哭著說:“我能怎麼辦在這個家裡,他是我唯一的依靠了啊。我自己的娘親死了,我爹成了凶犯,我是凶犯留下的種,我能依靠誰”
錢飛想起過去馮瑾所說的話,以馮瑾的視角來看,是二姑夫殺害了二姑與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