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讀書少的壞處,如果江東七大世家的當家人們書讀得多,他們就會知道,什麼叫外來資本稀釋原始股權……
連環塢那邊就更順利了,以前的連環塢是一家夕陽社團,老當家李長江練功走火入魔、命不久矣,少當家李錦成雖然與楊戈等人交好,但自身不成器、主持不了大局,看形勢,一旦老當家的撒手人寰,連環塢能不能守住當前的家業都很難說,那種情況下,但凡有點心氣兒的武林好手,都不會想著加入連環塢。
沒有新鮮血液加入,而連環塢自身的造血機製又跟不上節奏,單憑以前那些跟隨李長江打天下的老人支撐大局,當然日薄西山、搖搖欲墜。
而如今,李錦成自個兒在江淮打出了氣勢、撐住了大局,外邊又有楊戈公開放話為他托底,再加上南方武林亂成一鍋粥,連張安靜的書桌都放不下,一些無家可歸的南方武林好手自然而然的就聚到了他的麾下,正好李錦成也不缺錢,論撒幣,他比莊楚還要大方!
當然,這也與楊戈在江湖上的地位越來越高有關係,楊戈如今在江湖上的地位,已經高到有些高不可攀的意味在裡邊,等閒人攀不上他這顆參天鬆,也隻能選擇李錦成這種與楊戈關係親近的大樹棲身。
有了足夠的新鮮血液之後,李錦成打得就更猛了,‘出海蛟’的名頭也越來越響,在項無敵許久未出手的情況下,南方江湖已經有人將李錦成與項無敵相提並論,稱其已經有魚龍榜前三的實力。
他的名頭越響亮,前往投奔他的南方武林高手就越多,就形成了良性循環。
在整個南方武林都一片兵荒馬亂、各家都在拚家底兒的大環境下,這兩家卻還能逆風越打越強,也算是一股清流了。
至於楊天勝……
楊戈不知道那家夥是吃錯了什麼藥,明明剛剛成婚,不好好在家陪老婆,卻跑到江西去跟五毒教打生打死。
送到楊戈手裡的消息,經常都是那廝與五毒教某某堂主、某某護法交手的戰報,時不時還有那家夥被五毒教的絕世宗師追殺數十裡驚險消息,若不是顧忌那家夥的臉麵,楊戈好幾次都險些再次南下去揍五毒教一頓!
不過也有些不太好講的是……楊天勝那廝似乎也越打越強了。
起初那廝對上雷轟,都還隻打了個不相上下。
後來和五毒教那幾個堂主打了幾回之後,竟然就能在五毒教的絕世宗師手下撐過五十招。
雖然五毒教的絕世宗師是出了名的水,但那家夥能在一名絕世宗師手下撐過五十招,還是超乎了楊戈的預料。
就楊天勝這個勢頭,他若能再穩個一年半載,就能與李青一爭高下了。
當下的李青。
……
時間忽忽悠悠的往前走,轉眼間就又入夏了。
整個上半年,楊戈攏共就出了兩回路亭,一回是去連環塢吊唁李長江,一回是去鳳陽吃楊天勝的婚宴。
其餘時間,他都不是在客棧擺爛,就是在家裡擺弄他那個小院子。
六月初,遠赴遼東的沈伐回來了。
他找到楊戈的時候,楊戈正在自家後院裡的侍弄地裡的辣椒。
“你要真好這一口,哥哥代你去向陛下要個農莊,給伱弄上幾百口子佃戶行不?”
曬成黑麵狐狸的沈伐,坐在後院中心的井沿邊上,滿臉疲憊之色的哀聲道:“你就乾點正事吧!”
任誰風裡雨裡的奔波了大半年,回家卻看到彆人農夫山泉有點田,日子過得是閒雲野鶴有滋有味,都會破大防。
楊戈蹲在地裡,拿著一個小鋤頭仔仔細細的除著辣椒苗中間的雜草,看都沒看他一眼:“你是不是又犯病了?要不我幫你治治?”
沈伐眼角抽搐了一下,憤憤不平道:“咱還能不能講點道理?”
楊戈轉過身看他:“真要我乾正事兒?”
沈伐本能的就想點頭,可這腦袋還沒點下去,就又梗住了,支支吾吾的尋思了半天,無奈道:“算了,你還是就這麼爛著吧!”
楊戈的拳頭頓時就硬了。
沈伐見狀,連忙生硬的轉入正事:“話說回來,北邊的情況不大好……”
他話題轉移得很生硬,但楊戈還是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怎麼說?”
沈伐抬頭無力的望著湛藍的天空,喃喃自語道:“不知道打哪兒又蹦出了一個黃金家族的死剩種,正在四下連絡草原各部、平息草原爭端……草原可能又要統一了!”
“黃金家族?”
楊戈終於放下了手裡的鋤頭:“大蒙古國都滅亡多少年了?黃金家族的招牌還能一統草原?”
沈伐歎氣道:“黃金家族的血脈,其實一直都有流傳,隻是你懂得,誰家草頭王做得好好的,會接受頭頂上突然蹦出來一個活祖宗啊?所以以往黃金家族的招牌,在草原上是誰打誰死,但這回偏偏就有人打出了黃金家族的招牌,還得到了許多草原部落的認同……這就很不正常!”
楊戈醒悟:“有人在背後搗鬼?”
沈伐沒好氣兒的翻了個死魚眼:“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個兒都在說些什麼廢話?”
楊戈拍著身上的塵土站起身來:“是你自個兒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是說……你把他找出來,我去砍死他!”
沈伐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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