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開了小會,公社說了,會給陳知青一定的處分。”
“處分又是什麼處分?”
傅璟佑咄咄逼人,繼續追問“能不能把她弄走?!”
白楊畢竟是大隊長,管著好幾個生產隊呢,賀宏進怕傅璟佑得罪人,趕緊推了他一把
“渾小子,怎麼說話的!”
好不容易摘掉帽子,彆又因為彆的事,回頭再叫人穿小鞋。
白楊看出賀宏進的想法,攔了攔說道
“老賀,都認識多少年了?還把我當外人?”
賀宏進不好意思乾笑一聲。
白楊微微搖頭,向傅璟佑解釋說
“調走的可能性不大,領導剛才說了,對陳知青的處罰,應該會在戶籍檔案上留一筆。”
“最近聽說還有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下放,以後說不定還有知青返城的消息傳來……”
“陳知青個人行為存在問題,信息不過關,這些活動名額,她以後大概都是掙不上的。”
傅璟佑聽後一陣焦慮。
這話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陳妙妙不僅不會被調走,以後說不定還會在大河村留一輩子。
“就這麼點事,也能叫處罰?這是哪門子的處罰?”
輕飄飄的一頓思想教育,不能參加工農兵大學,就算完了?
就算能參加,她參加得上嗎?
白楊蹙眉,看了一眼旁邊低聲提醒
“這裡是公社,領導眼皮子底下,由得你瞎說?”
傅璟佑不服氣,卻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白楊理解他。
年紀不小的大小夥兒,好不容易討了媳婦兒組建小家,就遇到這種事。
換誰都得急得上火。
白楊緩和了口吻,道
“這個處分對咱們鄉裡人來說,是沒什麼,可對他們知青來說,已經是相當嚴格的處分,領導也有在照顧咱們群眾的情緒。”
白楊語重心長,傅璟佑也不好繼續跟他急眼,就如實坦白了難處
“我相信領導,但我不相信她。”
“她找事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以前是挑撥離間,現在是放蛇,誰能保證她下一次不是殺人放火?”
“……她不敢的。”
傅璟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他主要針對的就是陳妙妙,而非白楊。
可是聽見白楊的話,他還是忍不住義憤填膺起來
“她不敢?誰說的她不敢?她自己說的嗎?”
拋出靈魂三問,傅璟佑哼了一聲,冷冷一笑,道
“她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麼是她不敢的?”
這話堵得白楊有點說不上話來。
可看傅璟佑的態度,白楊也意識到這中間肯定還有點彆的什麼,當下也不敢再做保證了。
白楊問“你們之間到底是因為什麼矛盾產生的過節?”
從前估計陳妙妙是女同誌,好些話傅璟佑不好對外說。
現在出了這些事,傅璟佑也沒什麼顧忌的。
他沒必要因為一個不相乾的人,不顧及自己的老婆孩子。
“沒有任何過節。”
傅璟佑一五一十地說來
“大河村的人都知道,這個陳知青腦子有點問題。”
“之前經常攔著我說胡話,我那時身上還背著成分,自覺和人保持距離,所以警告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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