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眼睛大睜,砰砰磕頭,真的很後悔!
她以為她至多不能在國英社待。
她沒想到會鬨得這麼大!
不僅要被退學,還要坐牢!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她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她還年輕,她還是名校的學生!隻要畢業了她就能過好日子!
她不能坐牢,她不能的!
陸淼一陣耳鳴目眩,有點生理不適。
雖然身體不舒服,可陸淼也聽出來了。
李月似乎是純粹的受害者有罪論主義,站在刁鑽的角度對他人進行道德綁架。
她隻是害怕承擔犯錯的後果,並不是真的悔改。
更不是真的誠懇道歉。
“李月,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陸淼掙開身,錯開一步退去一名公安同誌身後,聲音清冷疏離道: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李月怔然,滿臉鼻涕眼淚地仰頭呆呆望著陸淼。
陸淼繼續平靜道:
“有人說龍和鳳是褒義,老鼠是貶義,我卻不這麼認為。”
“不可否認的是,不同出身在某些時候確實會產生一定的阻礙,但是它不能絕對地說明一個人怎麼樣。”
“你從你的家庭走到大城市、進入名校,已經是跨過百分之九十九甚至是百分之百的阻礙。”
“你的命運已經被改變了,你已經扭轉了一切!可是你似乎理解不了也感受不到。”
陸淼纖細眉頭微蹙,沉靜下來,如審判者一般凝視李月:
“如果你不能理解這其中珍貴的東西,那麼我希望未來幾年的改造,你能學會理解!”
走出小山村的名校大學生,不單單隻是一種榮譽。
往往還是一種責任。
如果不想擔起“責任”這份重擔,至少也要擁有自我和意識。
明白哪些事情是該做、可以做的。
那些事情,又是不能做的。
而且任何時候都不要哭弱、哭不容易,以弱者的身份示人。
弱者人皆踩之。
這個世界永遠追隨強者,同情弱者,甚至是欺負弱者。
如果李月以為哭弱賣慘,就能躲過所有責任。
那陸淼真的會覺得,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都是成年人,做錯事就該承擔相應的責任後果。
這是最基本的社會生存及相處法則!
李月本來可以逆風翻盤,可她不聰明,也不老實,更不安分。
換個刁鑽的角度來講,這三條裡,但凡李月占據一條,也不會鬨出現在這種局麵。
甚至推薦信的事,都可能石沉大海,永遠都不會重見天日。
她可以穩穩地乘風扶搖直上。
但是可惜,她沒有。
而這一次,所謂的“運道”,也沒有再偏頗她。
李月聽不進去,嘴裡念叨著求陸淼原諒的話。
掙紮跪著往前爬,還想拉扯陸淼。
兩位公安同誌直接上前將她架了起來。
“陸淼、陸淼!你得原諒我,你要原諒我!”
李月發瘋喊道。
“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
陸淼充耳未聞,轉頭衝剛才給她做筆錄的公安同誌笑笑道:
“如果需要采取我的意見,我的答案是不原諒,並且支持組織依法處置。”
陸淼雖是在笑,麵色卻十分蒼白難看。
那名公安同誌以為是李月瘋瘋癲癲嚇到她了,趕緊讓同事把李月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