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淼淺笑盈盈,輕輕點頭“嗯”了一聲,“到時候看具體的。”
“嗯。”
孩子們臨近開學,陸淼如是。
兩口子為自己、又為孩子們的事奔波時,同一時間裡,淩家那邊也出了幾次狀況。
為著之前的一些事情,淩源駐紮大棚場地忙工作,領了工資錢沒少往家裡拿,人卻不怎麼願意著家。
劉文佩心裡不痛快。
她是去年年尾懷的孕,算著時間,這兩個月就要生了。
為了逼淩源回來,七八月份裡,劉文佩鬨不舒服、肚子疼,玩了好幾回狼來了的遊戲。
她畢竟是雙身子的人,肚子揣的,還是淩源的孩子。
淩源責任心重,接到家裡電話消息,往回跑了好幾次。
後來發現壓根不是劉文佩說得那麼回事兒。
而且每次回來,劉文佩總挺著肚子,以孩子作威脅。
要求他回來,就在農場裡找一份活兒。
劉文佩眼界有限,總以為淩源在眼前就是好。
再一個,現在農場是淩父負責。
劉文佩想讓淩源回來乾活兒打打根基,以後正好頂淩父的位置。
反正也是鐵飯碗的工作,一個月好幾十塊,也不少拿。
總好過便宜了外人。
可要是隻看拿到手裡的錢,若前麵那份狀子還在,淩源這會兒差不多都要學成歸來了。
莫說幾十塊,百來塊他都拿得。
哪裡至於像現在這樣?
她把自身和孩子當兒戲,把一家子戲弄得團團轉。
她行事不可理喻,淩源被她鬨得傷神、傷心。
來往跑了幾次,見慣了她的招數,淩源便也不再相信她。
跟人打聽過孕婦懷胎幾月生產的情況。
淩源又一次出門後,任劉文佩再怎麼鬨騰,他也不回來了。
原是打算等劉文佩真的要生了,他再回來。
可孕婦懷胎十月,生產時間哪裡說得準?
月份快到了,有點風吹草動的,隨時隨地都可能提前發動。
更彆說劉文佩天天這麼大開大合的鬨。
農曆八月十四,陽曆的九月十一,也就是中秋節的頭一天。
劉文佩起夜絆了一跤,提前發動,連夜送去醫院。
淩家鬨得人仰馬翻,整個淩個莊都鬨得沸沸揚揚。
淩源在南三環那邊工作,接電話要上領導辦公室。
夜裡沒人值班,淩家打過去的電話,他自然沒接到。
等收到消息再趕到醫院時,已經是隔天的上午。
劉家一家子都來了。
看見淩源姍姍來遲,劉家兄弟兩個怨淩源不把他們妹子當人看。
生孩子這麼大的事,也沒說常回家看看。
兄弟兩個直接把淩源攔在過道裡壓著打。
淩父、淩母都是脾氣溫吞好說話的人,這回也被逼得急紅了臉,上去抓撓、推搡,跟劉家兄弟對打。
“我兒子不回家,是他不想回來嗎!你們劉家的姑娘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還不知道了!”
淩母手顫,心疼抹去淩源臉上的鼻血,奮起推開劉家兄弟兩個,哭罵道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你們彆太欺負人!再動我兒子一下,我跟你們拚命!”
“醫院裡不許鬨事、大聲喧嘩!”
有護士過來警告
“現在是提醒你們第一次,要是再鬨,就請你們去和公安同誌談!”
醫院提到報公安,劉家兄弟兩個立馬就萎了。
也是這個時候,亮了一宿燈手術室,忽然傳出哭聲來。
卻不是小孩的。
劉文佩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