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升此言一出,趙明成嘴裡的嗬斥瞬間止住,生生咽了回去。
泰安府武備軍都尉,正五品官員,執掌一府所有軍權,其所控製的實權,即便是知府也有所不及,絕不是他所能夠招惹的。
而江徹此時也終於明悟齊桓的傲氣從何而來。
原來是背景深厚,無所顧忌。
看著趙明成宛若吃了蛆蟲一樣的表情,朱升心中舒泰無比,這些時日被對方壓製,他早就心中憋了一口氣,現在總算是吐了出來。
連帶著被齊桓搶了職位的鬱悶,此時也都儘皆散去。
無人知曉,朱升之所以會升任陽穀縣縣尉,就是上麵有人找他談過,需要他給齊桓騰位子,雖然上麵的意思是商量。
可他也明白,要是不讓位的話,恐怕就不會好說好商量了。
當然,他自己也不吃虧,從實權而言,一縣縣尉明顯更強。
之前他無暇去接家眷,轉由江徹去接,其實所忙碌的事情就是接待齊桓。
自知齊桓和齊都尉是一個齊字後,他就沒了給對方上眼藥的心思,反而是與之交好,為此,他上任都隻是帶走了劉誌和苟不仁。
將曾經培養的大部分精銳,都留給了齊桓,留了份香火情。
齊桓轉目看向朱升,眉頭微蹙:
“朱縣尉,齊某可從未依靠過吾父。”
得,就這麼一句話,直接一錘定音。
吾父二字,壓的趙明成根本直不起身子,隻能深吸一口氣,將所有憋悶壓在心底,目光轉了轉,投向旁邊低頭的陳捕頭:
“漕幫謀逆,可有證據?”
“回大人,人證物證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