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竹看到從浴室出來的鐘卉遲後,不厚道地笑了。
女孩漂亮的眼底盛滿興味。
早在剛才,她站在門口等鐘卉遲時,看見一輛車停靠在她家門口。
她以為是鐘卉遲,但對方一直沒下車。
過了許久後,才看到鐘卉遲從副駕駛下來。
此刻對上她脖頸處的吻痕,一切不言而喻。
夜深了,兩位女孩一邊喝著紅酒一邊聊天。
紀清竹有些醉,但意識清醒。
客廳內的燈已經被關滅,隻剩壁燈還亮著。
灼灼燈光跳動,紀清竹笑著說:“遲遲,挺好的,我一直覺得你們兜兜轉轉後還是會在一起的。”
就著昏暗的燈光,鐘卉遲莞爾,回以一句:“小遲,我們都要幸福。”
翌日清晨。
鐘卉遲昨晚留宿在紀清竹家中。
二人聊天到淩晨,在房間內昏昏沉沉地睡著。
紀清竹是被時越的電話打醒的。
男人磁性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還沒醒?”
紀清竹還有些迷糊,嗔了句,“好困哦。”
語氣明顯帶著撒嬌的意味,時越心尖一顫。
他聲音帶了點笑意,“我在你家門口,給你和你朋友買了早餐。”
昨晚臨睡前,她和時越提了一嘴,鐘卉遲也住在她家。
話音落,紀清竹困意消散,立馬從床上坐起來。
“啊?”
她有些驚訝,匆匆忙忙地起床。
她和時越雖然已經結婚,但畢竟還是生疏的。
她比較在意此刻自己的形象,不想在他麵前表現得太過邋遢。
時越隔著電話聽到她那裡的動靜,又細心提醒了一句。
“沒事,慢慢來,等你洗漱好再給我開門。”
紀清竹自己爬起來後,趕忙去鐘卉遲房間喊她。
鐘卉遲起床氣本來就重,直接將腦袋埋進被子裡。
“小竹,彆吵!”
“再讓我睡會兒吧!”
紀清竹大喊一句:“彆睡了,時越來了。”
“趕緊給我起來!”
鐘卉遲無動於衷,“你老公來了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在房間睡覺,不會打擾你們的,放心。”
紀清竹一把扯開了她的被子,“他好心給你買了早餐,你必須給個麵子起來吃!”
鐘卉遲一臉暴躁的從床上坐起來,低聲咒罵一句:“紀清竹!你真是個重色輕友的家夥。”
話雖如此,但是兩人從小的家教都不允許太過拖拉讓彆人苦等。
所以二人簡單洗漱後趕緊去開了門。
鐘卉遲也算是見到了紀清竹這位剛領證的老公。
一身純黑色高級手工定製的西服套裝,大概是天冷的緣故,外麵披著一件同色的大衣。
外麵的霧氣襯著他的清冷眉目,周身皆是淡淡的強勢。
一副矜貴冷倦的姿態,給人一種不可冒犯的威嚴感。
紀清竹領著他進門,笑著問:“給我們帶什麼早飯啦?”
時越勾出一抹淡笑,語氣放得柔和,“都是沒什麼熱量的,放心,不會長胖。”
紀清竹作為女明星,最怕的就是上鏡顯胖,對於體重管理向來嚴格。
三人落座在餐廳。
紀清竹拉著鐘卉遲,向時越介紹道:“這是我最好的朋友,鐘卉遲,是帝都電視台的記者。”
時越在麵對其他人時,收回了剛才的那點柔和。
周身淡漠的疏離感又開始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