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背影也是一個酒店的保潔員,正在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洗拖布的桶裡涮洗著手中的拖布。
隻不過,仔細看去,保潔員手中的拖布——其實是一根細長的棍子插著一顆骷髏頭,清洗著的則是骷髏頭上的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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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姐?聽著好牛逼的樣子,本人隻經曆了8次遊戲,有人知道這是哪位大佬嗎!】
【本人經曆了12次遊戲,不認識。】
【本人經曆了5次遊戲,不過名字和稱呼什麼的不是固定的吧?我換了三個名字了。】
【的確不固定,我經曆了17場遊戲,但是遊戲內是不能換臉的,隻能帶遮掩容貌的道具。既然這張臉我們看得清,就說明這個人就長這樣。所以說有人知道是哪位大佬嗎?】
【萬一是個萌新呢?】
【這就算是新人也是個爺新,你家萌新這個樣子?看看那倆小姑娘,看看那黃毛和那中年人,那才叫萌新。】
【我問了我們組織裡麵經曆了32場遊戲的超級大佬,大佬說沒見過這個女人。所以多半隻經曆了幾場遊戲。】
【這個氣質這個感覺,怎麼看都不像是隻玩了幾場的……】
【也有可能是大佬用冥幣換臉了,畢竟冥幣什麼都可以買到,能買到一個可以換臉的道具也不是不可能。】
【這種道具多半是一次性的,都是在任務關鍵的時候用,誰會在這樣一場遊戲裡麵用?】
【存活類任務,身份是酒店底層保潔。這個其實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隻要跟著經理走,完成經理安排的任務就行了。難就難在有些顧客會故意刁難你,若是你出了錯,恐怕就得缺胳膊少腿了……】
【血色浪漫酒店啊……】
【我的第三個任務就是這個酒店,不過我是在後廚當幫廚的……一直在處理食材,沒敢去一樓……】
【我的第二個任務也是這個酒店,不過我是打掃入住酒店的顧客的房間的衛生的……我有一個顧客是個沒了半個腦袋的長發女人,我不小心踩到了她的頭發,差點沒被勒死,用積分換了冥幣才換回一條命……】
【嘶,在一樓做保潔啊,這可以說是這個酒店最危險的地方了……什麼牛鬼蛇神都會來,還有無法入住酒店,在大堂發瘋的……】
【哎,這個唐小姐要去乾嘛?怎麼脫離大部隊了?】
【不是說這是個資深任務者嗎,不知道這種任務跟團最好嗎?】
【可惜了這樣一張臉,馬上就要被經理扒下來嘍~】
【說不定人家有其他想法呢?】
【??前麵那個洗拖布的是什麼人??有些眼熟……】
【我去我去,唐小姐即將麵對一層大boss之一——保潔小組組長!這娘們兒很凶的,會把打擾了她的人剝皮做成拖把!】
因為唐安寧脫離了大部隊,現在唐安寧這個任務的直播間裡分為了兩個屏幕,一個屏幕裡是葉越馮舒曼等人,而另一個單獨的小一些的屏幕裡則是隻有唐安寧一個人。
唐安寧往前走了走,看了一眼拖布桶裡麵渾濁的水,溫和開口“你好。”
洗拖布的女人猛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低低垂下的腦袋緩緩抬起來,然後扭頭看向唐安寧。
那是一張姣好的臉。
如果沒有一道又一道的劃痕,以及被訂書機訂起來的皺紋的話。
洗拖布的女人眼裡還帶著被人打擾的憤怒,張開了血盆大口——這是寫實描述。
鋒利的尖牙之下,一根如同蛇類一樣的分叉的舌頭吐出來,舔了舔嘴唇,剛準備說些什麼,忽然就看眼前不知死活的人類手在口袋裡麵一摸,然後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