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剛回到連隊,張易就被老劉叫去了營部。
到了之後才發現,老丁已經在劉老辦公室裡冒起了革命的小煙。
“二位首長,有什麼指示?”張易樂嗬的問道。
老劉坐在辦公桌後,嚴肅的說道:“一天天也不知道樂個啥。”
張易自覺的坐下後說道:“我心態好,天天不樂嗬還能哭啊......”
老丁打斷道:“彆扯了。營裡準備把老顧調來營部,你接任八連副連長職務,有信心能乾好嗎?”
張易回憶道:“之前崔哥就跟我說過這個事情了,我個人覺得沒問題,我應該能乾好。”
老劉著急道:“你彆應該啊,你就說能不能吧?你要說不能,咱們就在緩緩。”
老丁乾預道:“老劉,這明顯是上麵的意思,這是要越級提拔呢!”
“唉,我就是怕拔苗助長啊。張易才19歲,不是學院派,雖說剛去教導隊學習,以後能不能畢業還不知道呢。”
張易納悶道:“不是...劉哥,你就這麼不看好我的嗎?我水平再不行,也不至於畢不了業吧!?”
老劉點燃煙後說道:“小丁,你跟張易學學文傑昨晚回來是啥造型。”
“半死不活,半身不遂,左手比六,右手比七。你叫他去跑個10公裡啥事都沒有。我就納了悶了,我們在軍校的時候也沒像你們這樣啊。”
張易笑道:“文班長都這麼嚴重了嗎?沒送醫療室嗎?”
老劉失望的說道:“護士說是懶癌晚期,沒治了,該吃吃該喝喝吧。”
老丁問:“你笑個雞毛,你跟我說說這三天你們都乾嘛了?一個個回來都沒精打采的。”
張易長歎一聲:“唉,你們跟我們的環境不一樣,我們一天5節課,早上三節,下午兩節。就是搞CX的一天也沒那麼多的課啊。你們在軍校的時候還有隊列和體能訓練,我們啥都沒有,就是坐在教室裡聽課。”
“其他營的軍官原來就在軍校就遭過罪了,現在又來一遍人家肯定心裡抵觸啊。我跟老文提乾出生,本來就是在家讀不進去書的人,才來當兵的。現如今又把我們整進去了,誰能學的進去啊。坐那教室裡就是混時間等下課。”
老劉二人互相看了看,覺得張易說的在理,同情道:“你就是去睡一年,我們也不管,隻要能拿到畢業證就行。”
“那肯定沒問題,到時候跟老吳打個招呼,都好使。”
老劉問道:“哪個老吳?”
張易提醒道:“全師還有誰姓吳的?而且還有能量的?”
老丁問道:“你確定說的不是你們一排的吳賢弟?”
張易樂道:“師長唄,還能是誰...咱排的賢弟也就錢多人傻。”
......
當天晚上8連就召開了連軍人大會,會議上老丁宣讀了旅裡的命令,任命張易同誌為八連副連長。
一排排長由三班長錢文森代理。
老顧去營部乾正連職參謀去了,也算是明升暗降,但是他很樂意,最起碼不用天天跟著部隊訓練了。
會議結束後,文班祝賀道:“真牛逼,我當了6年兵都沒見過升級這麼快的。我緊趕慢趕還是追不上你的腳步啊。”
“班長你也不差的哦,全軍提乾的又有幾人呢。再說升級再快有啥用啊,你永遠都是我的老班長。”
文班欣慰的看著自己帶出來的兵,暗想道:“升的越高越好,以後我出去吹牛逼都有資本。”
晚點名之後,張易就搬進了老顧留下來的房間。
設施跟班排沒區彆,張易把背包照例塞進了衣櫃裡,對著身後的賢弟說道:“還空一張床,要不要搬過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