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胡說,哪有你這樣,這樣的啊?”
“哈哈,我就喜歡這樣。”
說罷,袁旭東看向身後俏臉嫣紅的宋引章和銀瓶丫頭笑道:
“引章,銀瓶,你們倆也一起進來吧,幫你們的盼兒姐分擔一點壓力。”
“嗯~~”
宋引章和銀瓶丫頭低著頭,輕輕地嗯了一聲,俏臉通紅地跟在袁旭東的身後走進了臥房裡,趙盼兒也是羞得俏臉通紅,她把螓首埋在袁旭東的懷裡,不敢抬頭看向他。
“哈哈。”
袁旭東是十分的得意,佳人如玉,又豈不快哉?
……
臥房裡,袁旭東走到床邊,把懷裡的趙盼兒輕輕地放到床上躺平,然後伸手解開她的衣襟,跟著便俯下了身子,品香弄玉,背道而馳。
“夫君,嗯嗯~~”
趙盼兒止不住地嬌啼妄語,而為了掩蓋她的嬌啼聲,袁旭東讓宋引章坐在床上彈琵琶助興,一曲明妃曲,再配合趙盼兒的嬌啼聲,姐妹倆娥皇女英,妻妾相得,真是讓袁旭東欲罷而不能,沉醉於溫柔鄉裡而不自拔,直道妙不可言。
……
與此同時。
三元客棧附近,禦湖邊上,孫三娘趴在湖邊的護欄上,出神看著眼前的禦湖。她的心思有些亂了,她不知道袁旭東是在拿她尋開心,還是認真的,在來東京的路上,袁旭東也總是會借機調戲她,有言語上的調戲,也有身體上的,一些親密的接觸,這次數一多,孫三娘的一顆心也不禁有些亂了,她在心裡想,他不會是真的喜歡自己吧?
“不會的,不會的,這怎麼可能呢?他肯定是拿我尋開心,對,肯定是這樣的。”
孫三娘喃喃自語道,她俏臉嫣紅,雙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自言自語地道:
“孫三娘啊孫三娘,人貴自知,你就彆瞎想了,人家怎麼可能喜歡上你一個無知村婦呢?”
說罷,孫三娘拍了拍發紅發燙的臉,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接著便往回走。
……
三元客棧樓下,聽著樓上雅間裡傳出來的琵琶聲,住在客棧裡的客人紛紛駐足欣賞,彼此議論點評道:
“你聽這琵琶聲,這曲子還挺好聽的。”
“這琵琶聲如此動聽,是從哪兒傳來的呀?”
“好像是三樓的雅間裡傳出來的,能住在那兒的小娘子非富即貴,許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不,這琵琶聲如此絕妙,頗有江南韻味,肯定是從江南來的哪一位大家。”
“兄台所言極是,這琵琶聲如此精妙絕倫,不但需要天賦,還須得十幾年勤學苦練方可。”
“這位兄台所言極是,若非江南來的名家,恐難有如此高的技藝。”
“大讚,大讚。”
“哪裡,哪裡。”
……
在這琵琶聲中,一位微微眯著眼睛的青衫男子左手拎著一個食盒,右手持畫卷,一邊行走,一邊搖頭晃腦地吟詩道:
“凝絕不通聲暫歇,彆有幽愁暗恨生啊,真是大家風範。”
念叨著,他又加快了腳步,找到三元客棧的掌櫃的打聽道:
“掌櫃的,敢問是哪家的名家在彈琵琶啊?”
“還請官人恕罪,小人實屬不知,隻知道是三樓的客人,好像是位小娘子。”
三元客棧的掌櫃拱了拱手告罪道。見此,青衫男子又展開他手裡的那幅仕女圖問道:
“你看,可是畫中這位小娘子啊?”
看了一眼仕女圖,三元客棧的掌櫃微微皺眉問道:
“你是誰啊?找這位小娘子又有何事?”
聞言,青衫男子拱了拱手作揖道:
“掌櫃的,你請放心,在下不是什麼歹人,在下杜長風,乃是今科進士,受好友歐陽旭所托特來貴客棧看望這位趙小娘子,還請掌櫃的告知這位趙小娘子是否就住在這頂樓上?”
“原來是今科進士啊,久仰久仰,不瞞公子,這畫上的小娘子確實是住在樓上。”
“多謝掌櫃的告知。”
“進士客氣了。”
……
三樓上房裡,趙盼兒累了,便換了宋引章繼續,琵琶聲戛然而止。
也就在此時,杜長風登上了三樓,被袁旭東的護衛攔住了,他便朝著房門大聲喊道:
“敢問錢塘趙娘子在嗎?”
“你是誰啊?”
孫三娘打量著杜長風問道,她剛剛從外麵回來。
杜長風是近視眼,他循聲看向問話的孫三娘拱手作揖問道:
“敢問可是自錢塘來的趙娘子啊?”
“你是何人?”
“在下今科進士杜長風,受好友歐陽旭之托,前來看望趙娘子,還望得賜一見。”
聽到對方是歐陽旭的好友,孫三娘立馬翻臉罵道:
“滾!”
“啊?”
杜長風愣了一下,他聽歐陽旭說趙盼兒知書達理,怎的現在一見,對方竟然這麼潑辣無禮?他不由地懷疑起孫三娘的身份,展開手中的仕女圖眯著眼睛看了一下,又湊近看了一眼孫三娘,他頓時結結巴巴地道:
“不像啊,你你,你不是趙娘子?”
“呸!”
孫三娘直接“呸”了杜長風一臉口水,她雙手掐腰潑辣道:
“你姑奶奶我叫孫三娘,不叫趙娘子。”
“哎!”
被孫三娘“呸”了一臉的口水,杜長風趕緊退後幾步,從袖中摸出一副用水晶做的眼鏡片,舉在眼前看了一會兒孫三娘,滿臉氣憤道:
“你這女子好生無禮啊,我要見的是趙娘子,你為何從中阻撓啊?”
“虧你是個進士啊,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賜是什麼意思你不明白?”
看著杜長風,孫三娘彪悍地道:
“賜的意思就是想見你就見你,不想見你你就得滾!”
“你這女子,你,你吃了炮仗了你啊,怎麼那麼厲害你?”
“滾!”
“三娘,你讓他進來吧。”
房間裡傳出趙盼兒的聲音。
“盼兒。”
孫三娘有些不情願地讓杜長風進了屋。
一走進房間裡,杜長風就看見一模模糊糊的窈窕身影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他趕緊上前拱手作揖,笑道:
“敢問是錢塘趙娘子嗎?”
“我是趙盼兒。”
趙盼兒輕聲回應道,她滿臉嬌媚,嫣紅,雙眼如一汪春水般迷人,就像是雨露後的牡丹花,嬌豔欲滴,可惜杜長風是個睜眼瞎子,看不見如此嬌豔嫵媚的美嬌娘。
看著模糊不清的趙盼兒,杜長風將手裡拎著的食盒放到了桌子上笑道:
“這是東京向陽樓最知名的果子,還請趙娘子品嘗。”
趙盼兒在桌邊坐下直接道:
“不知道杜官人此來,是要替歐陽旭帶什麼話?”
聞言,杜長風道:
“其實我本次前來呢,並非是受歐陽所托,而是我自己實在看不下去,才拿著你這幅肖像,一家客棧,一家客棧尋來,主動勸說的,那就恕我直言了啊。”
看著趙盼兒,杜長風痛心疾首道:
“歐陽對你一片深情,而你卻是倨傲無禮,心胸狹隘,口口聲聲不願為妾,真是有辱你才情俱佳的令名啊。”
見杜長風竟說出這樣的狗屁混賬話來,孫三娘頓時氣道:
“你在那胡說什麼呢你?”
趙盼兒笑了笑道:
“沒事,你讓他繼續說。”
“那,那我就繼續了啊。”
杜長風一邊來回地踱著步,一邊搖頭晃腦地道:
“歐陽才思敏捷,又是今科進士,你能得他青眼,已是三生有幸,怎能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呢?歐陽不跟你計較,那是看在你們往日的情分上麵,但是,趙娘子,你自己要懂得分寸哪。”
“什麼分寸?”
趙盼兒笑著問道,心裡已是氣極。
聞言,杜長風繼續慷慨激昂地道:
“人貴自知,各安天命的分寸,你明知道自己是賤籍出身,就更應該思過常勉,賢良淑慎,怎能還口口聲聲地不甘為妾呢?
你要知道,像高氏那樣的名門千金,才應當是歐陽的良配,當然,我知道你自視頗高,可那霍小玉乃是親王之女,從良之後不也是身居側室嘛,做人哪,不能太貪心。”
“依你的意思,我若是同意當妾,就是榮幸之至,我要是不願意當妾,那就是不識抬舉?”
“嗯,不錯不錯,就是這個道理。”
看著趙盼兒,杜長風滿意地笑道:
“女誡有雲,敬順之道,婦人之大禮也,詩經裡的小星你讀過啊,所謂夫人無妒忌之行,惠及賤妾,進禦於君,知其命有貴賤……”
“三娘,我耳朵臟了,把他弄出去!”
趙盼兒再也壓不住怒氣道。
“我還沒有背完呢,知其命有貴賤,能知其心……”
“滾!”
就在孫三娘準備動手把杜長風給攆出去時,袁旭東從廂房裡走了出來,他怒道:
“來人,把他給我丟進禦河裡去喂魚!”
“啊?”
杜長風嚇得一哆嗦道:
“我乃是今科進士,你你,你不能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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