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考察後的祁同偉，也就是在短暫的一段時間內，糾結著談話時的表現。
沒過太久，他就將所有的心思，都撲到了工作之中。
沒辦法。
產業創新與能力處的工作內容，在隨著祁同偉的到來之後，已經變得日益繁忙。
不僅僅是要聯絡魯日中，處理張爾靜在廠區建設上的困難。
還要協調被拆分的十餘家高技術企業，促使他們迅速進入工作狀態，好配合芯片的理論研究。
同樣，在狼群環顧的國際市場上，他也需要時刻保持警惕，避免尚且處在萌芽之中的高技術產業，受到風波的影響。
反倒是之前垂頭喪氣的張凱風，這兩天又開始威風了起來。
無他。
關於那天二熱被叫去談話的一些內容，也被披露了出來。
在得知祁同偉並沒有被問到，如果任職副司長後會有什麼樣的執政方針後。
張凱風忐忑不安的心，也徹底放鬆下來！
這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乾部四局，根本就沒有打算讓祁同偉，上位高技術司的副司長一職！
喊上祁同偉，無非就是為了避免一人競崗的尷尬局麵！
換句話來說，祁同偉就是個充數陪跑的！
而當天，被考察談話的，除了祁同偉外，就隻剩下張凱風！
所以，最終副司長的人選是誰，似乎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
這兩天以來，張凱風都在忙於奔波各種飯局酒局。
連帶著司裡乾部們對他的馬屁奉承，更是將他的心，給吹捧到了天上去。
端著未來副司長架子的他，也接連在產業處提交的幾份審核文件上，大筆一揮！
直接以“項目調研存在明顯疏忽”的理由，擱置不辦！
這也令產業處的乾部們，對張凱風愈發敵視。
相比較張凱風的得意猖狂。
祁同偉反倒顯得格外平靜。
似乎已經接受了落選的敗局，整個人都低調隱身起來。
......
“小馬！小馬！你過來一下！”
辦公室裡，張凱風扯著嗓音，將一名屬下給喊了進來。
“處...處長，您找我？”
小馬點頭哈腰，臉上露出諂媚之色。
張凱風本就是他的頂頭上司，而現在外界，更是瘋傳他即將上位副司長。
正因如此，他也變得更加小心翼翼起來。
生怕得罪了這位能影響自己命運的領導。
“這份文件你仔細給我看看！”
張凱風拿捏著領導的派頭，皺眉將手中的文件，甩到了屬下臉上。
小馬敢怒不敢言，雙手捧過文件，仔細翻閱起來。
半晌，才疑惑抬手頭，“處長，這份文件有什麼問題？”
“什麼問題？！”
張凱風冷哼一聲，厲聲道：
“你是怎麼辦事的？產業處的這份申請文件，存在著明顯的漏洞，整篇文章都是在誇誇其談，不著實際！”
“我問你，這種文件，能審核通過嗎？！”
小馬支支吾吾道：“那...”
“留下來，等我們調查確定沒問題後，再行審批！”
張凱風皺眉擺了擺手，小馬連聲應諾，低著頭退了下去。
盯著被關上辦公室門，張凱風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
“祁同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