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拖到了第三級,已經進入臨床病程,為了防止進入不可逆的惡性循環,雷霆手段在所難免。
所以他很真誠地建議道:「真的,隻要先去幾天試試,你聽到聲音就記一筆,然後每天統計出次數記錄,如果有下降趨勢就說明我是對的。」
克拉夫特捂著茶杯,與格林對視,希望他能看到自己的真誠。
雙方合作也挺久了,說起來也算並肩作戰的交情;一方麵他不希望對方因為
完全可以避免的原因導致出現什麼不可逆的精神或軀體損傷。
另一方麵,到時候動手的還是他,就算為了避免增加工作量、縮短預期壽命,也該多勸勸。
「說真的,我覺得值得考慮。你做的已經足夠了,就當是難得的休息日,即使天父創世也會有一天休息呢。」瓦丁先一步被說動了,但他更清楚不可能讓格林拋下所有事務,「我每天會把新文書送過來。」
「這確實是個辦法,就是得麻煩瓦丁了。」在好友和克拉夫特的壓力下,神父終於有了動搖趨勢,「我還得先向上說明為什麼要在限製行動期間離開城區。」
「我很樂意。」
瓦丁臉上寫著「如果你願意暫時放棄繼續跟這些東西耗著的話,我也可以不用那麼麻煩的」,但他明智地沒提。兩人保持著出奇的默契,先把格林送出門再說。
「但是......」眼看著事情就要成功,格林又有了轉折。
「沒有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你的病情,放一位精神狀況不佳的神父在崗位上也是對天父的不尊重。」克拉夫特試著套入教會的角度打斷他。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格林將杯裡的水一飲而儘,「我有個想法。」
「克拉夫特教授,你覺得可能是距離太近,那東西還在對我們施加影響,是這樣嗎?」
「沒錯。」
「你之前給過我一種小瓶子,裡麵裝著......對,叫‘黑鹽",它在那類東西接近時會熔化。」神父打通了某條思路,打開抽屜,從頂部摳下來一個用蠟反粘在上麵的密閉金屬小瓶。
「既然那東西已經可以影響人,可不可以在這個距離上影響黑鹽呢?」
「啊?」克拉夫特都快忘記這東西了,畢竟實戰證明效果極為有限,等能想起來搖一搖、聽出明顯熔化的時候,不用它也能發現問題。
他真被問住了,像在查房時被病人從某個完全沒想過的角度提問,正努力扒拉腦子裡已有信息組織回答,「理論上......我不確定對黑鹽的影響和對人的影響是否屬於同一種。」
「即使屬於同一種,對人精神產生影響的程度,應該也遠小於製造出非自然現象的力量,黑鹽的變化可能遠不足以讓搖晃瓶子的響聲有差異。」
「那有沒有一種辦法,可以觀察到這種細微變化呢?」格林作為純外行提出了新功能需求,「這樣我們或許就可以直接‘看"到它的影響?」
「有道理,我得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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