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員同誌,你們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此刻,在濱海市執法署的審訊室內,一名三四十多歲的婦女正大聲的哭訴著。
“我的清白都被他給玷汙了,以後可怎麼見人啊?”
婦人臉上厚厚的粉底,隨著她的哭喊聲一層一層的往下掉,雖然看起來一副撕心裂肺的樣子,卻半天沒能擠出一滴眼淚來。
審訊室的另一邊,項辰雙手被拷在椅子上,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執法員同誌,就她這個年齡和長相,你說我犯得著對她動手動腳嗎?”項辰翻了個白眼,再次解釋了一遍。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種一般在電視中才會出現的場麵,居然還真被自己給遇上了。
那婦人碰瓷不成,就誣陷自己非禮。
關鍵是,這婦人在化了濃妝的情況下都長得一言難儘,要是卸了妝,恐怕都隻能用慘絕人寰來形容了。
雖然自己這幾年一直跟隨師父在山上修煉,已經很長時間沒接觸過異性了,但也不至於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啊!
“你要沒有做這種事的話,人家會無緣無故抓著你來執法署嗎?”做筆錄的執法員顯然更加偏向於那婦女的說辭。
“少廢話,趕緊把你的身份信息交代出來,彆耽誤大家的時間。”
“你怎麼就不信呢?”項辰歎了口氣,搖頭道:“算了,反正來的路上我已經聯係過我未婚妻那邊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過來的,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是清白的了!”
話音剛落,外麵樓道裡突然響起一陣高跟鞋踩踏的腳步聲。
來者是一名穿著女式職業西裝的貌美年輕女子,一頭烏亮柔順的長發披散著,卻並不顯得淩亂,反而凸顯出了一種英姿颯爽的氣質,隻不過她此刻眉頭微皺,似乎是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情。
一想到那個與自己有著婚約,卻消失了五年的家夥突然回來了,薑凝雪就有些頭疼。
本來自己就還沒做好與他完成婚約的心理準備,結果他一回來就搞出了這種事情,如果不是爺爺的命令,她還真不想跑來替這種人做保釋!
走到審訊室門口,薑凝雪略微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伸手敲了敲門。
聽到敲門聲,執法員扭頭看去,見是薑凝雪,便起身禮貌的打了聲招呼:“薑小姐,你好!”
在這濱海市,身為薑氏集團現任總裁的薑凝雪有著不小的名氣,很多人都認識她。
項辰也跟著喊了一聲:“你來啦,凝雪。”
然而薑凝雪卻沒給他什麼好臉色,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扭過頭對一旁的執法員說道:“執法員同誌,我已經跟呂署長那邊打過招呼了,保釋手續也辦好了,請問現在可以帶他走了嗎?”
“沒問題。”
執法員點了點頭,很爽快的拿出鑰匙給項辰打開了手銬。
既然是薑凝雪親自出麵了,那一些事情就不需要再核實了。
項辰站起身來,摸著手腕笑道:“凝雪,你......”
“走吧!”
才剛開口,薑凝雪就直接出聲打斷了他,似乎並不想跟他多說什麼。
項辰愣了一下,見薑凝雪已經轉身離去了,也隻能無奈的搖搖頭,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一起走出執法署,氣氛顯得有些沉悶,期間項辰見薑凝雪一直板著一張臉,便也沒有再主動開口了。
執法署的門口正停著一輛紅色的保時捷,這是薑凝雪的座駕,她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項辰想去開後座的門,但薑凝雪卻直接把車門給鎖上了。
“凝雪,你這是......”
項辰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
“醫院那邊你自己拿著介紹信過去吧,至於我們之間的婚約,等到了時間再說,在此之前,你離我遠點!”
薑凝雪冷冷地丟下了這句話,隨後便開車揚長而去,隻留下淩亂且懵逼的項辰一個人站在路邊。
好在這裡距離仁心醫院還不算太遠,走過去也就二十多分鐘的路程而已。
背著雙肩包走在去往仁心醫院的路上,項辰不由得回憶起了這幾年的經曆。
五年前,才剛上大一的他就被師父帶到了深山中學習醫術武學,雖然這五年來本事學了不少,但也因為一直沒去學校上課的原因,導致他被學校給除名了。
在這個社會上,沒有學曆是很難找到工作的,他也不可能浪費五年時間再去上一遍大學,所以老道士才托關係幫他找了這份在仁心醫院當實習醫生的工作。
作為薑氏集團旗下的產業,仁心醫院的醫療設備齊全,醫資實力雄厚,是濱海市最大的私立醫院之一,與孫氏醫院並列。
來到醫院,經過一番詢問後,項辰才終於找到了人事科所在的位置。
遞上介紹信,項辰簡單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紹。
當聽到項辰目前隻有高中學曆後,辦公室主任吳仕成隻是隨便掃了一眼,就將介紹信丟在了一邊。
“既然你是薑家介紹過來的,那有些話我不妨跟你直說了吧!”吳仕成故作為難的說道:“在我們醫院,就連護士都起碼得是大專畢業才行,你雖然是薑家介紹來的,但畢竟隻有高中學曆,很多崗位都不太適合你,你覺得我該怎麼安排你才好呢?”
老實說,吳仕成心裡很看不起項辰這種人的,沒有本事也就算了,還要找關係走後門,與那些有真材實料的人搶位置。
如果不是薑家的原因,他肯定直接趕人走了,現在故意這麼說,就是希望項辰能有點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