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袁軍和張海洋、吳滿囤、寧偉還有張大柱相約而至,他們的臉上帶著笑容。他們今天過來是隨份子的,可是對於鐘躍民的孩子,他們還知之甚少。
鐘躍民坐在椅子上,他的眼神落在手中的紅包上,有些猶豫。他並不是不想接受這份禮物,隻是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他覺得自己似乎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個新的身份。
袁軍看著他,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躍民,這可不是給你的,這是給小寶寶的。”他邊說邊把紅包遞過去。
鐘躍民抬起頭,看著袁軍和張海洋,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祝福和喜悅。他心裡一陣暖流湧過,輕輕說了聲謝謝。
“對了,躍民,你丫這是生了個閨女還是兒子?”張海洋好奇地問道。
鐘躍民看著他們,心中充滿了感動。他把紅包放在一邊,微笑著說.“是個閨女。”
袁軍和張海洋相視一笑,然後同時高聲說道:“恭喜!”他們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仿佛要把這個喜訊傳到每一個角落。
鐘躍民看著他們,心中充滿了感激。他知道,在這個瞬息萬變的世界裡,有這樣一群朋友,願意在他人生的重要時刻與他一同分享喜悅和祝福,這是他人生中最寶貴的財富。
第二天,陽光灑在廣場上,鐘躍民站在高處,俯視著下方的菜鳥們。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每一個菜鳥都緊張地低著頭,仿佛在等待審判。“今天,將是你們人生中刻骨銘心的一天。”鐘躍民的語氣平淡,卻不容忽視,“有沒有人想要退出?唉,我多此一舉了。”
隊列中的菜鳥們互相看了看,眼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他們知道,這是他們選擇的路,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和挑戰,他們都必須堅持下去。
鐘躍民點了點頭,他滿意地看著這些菜鳥們。他知道,他們已經開始成長。“你們十個人一個小組,你們自己組隊。菜鳥0,菜鳥,你們兩個出列。”鐘躍民的語氣嚴肅而堅定。
菜鳥們開始竊竊私語,他們的臉上充滿了緊張和期待。鐘躍民看著出列的袁軍和李婷說道.“你們兩個給他們打一個樣,讓他們看看,接下來任務不是那麼簡單的,想退出的趕緊。”
袁軍的心裡罵道:鐘躍民這孫子故意拿我開刀,這是把我當雞了呀,殺雞給猴看。李婷的心裡也納悶,不知道總教官想乾嘛?
鐘躍民拿出來兩粒碎體丹,遞給了袁軍和李婷。袁軍接過來仔細的看了看,好奇的問道.“總教官,這是什麼呀?”
鐘躍民麵無表情的回道.“這是毒藥,吃了之後會疼痛難忍。就算是昏迷過去,也會把你給疼醒了。甚至還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才讓你們寫了遺書。你們兩個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怎麼樣?你們怎麼選擇。”
陽光灑在廣場的地上,鐘躍民站在一旁,冷眼觀察著袁軍和李婷。兩人緊緊地握著拳頭,眼神中流露出恐懼與不安。他們緊緊握住手中的碎體丹,心中充滿好奇與疑惑。
“總教官,這真是什麼毒藥?”袁軍小心翼翼地問道。
鐘躍民繼續嚇唬他們.“那你以為這是什麼?總不是我給你們獎勵的糖吧。再說,你以為我為什麼讓你們寫遺書。總不能是為了好玩吧?”
聽到這,袁軍和李婷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們心中在想,難道之前自己猜錯了,還真的有生命危險?天呐,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讓他這麼乾。
“為什麼讓我們吃這個?”李婷顫抖著聲音問。
鐘躍民有點不耐煩的回道.“這是對你們的生死考驗,也是對你們意誌的磨煉。剛才說過,如果你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這裡就是地獄,跟你們想象的不一樣。”
袁軍和李婷麵麵相覷,心中充滿猶豫。他們知道,一旦決定吃下這顆碎體丹,結局難料。可是,如果不接受這個考驗,他們又得被淘汰。這根本就沒有選擇了好嗎?
“我們該怎麼選擇?”袁軍低聲問道。
李婷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你不是最了解他的嗎?你難道都不知道該怎麼選擇?再說,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有的選擇嗎?”
經過一番掙紮,袁軍和李婷最終決定冒險一試。他們拿起碎體丹,閉上眼睛,用力吞了下去。剛開始的時候,兩個人是沒什麼反應的。兩個人才對視了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說:這王八蛋不會在騙自己吧?沒什麼感覺啊!
而此時的鐘躍民,背對著他們笑了起來,身體都有點顫抖。張海洋來到他的身邊,小聲的問道.“躍民,你丫的還在這裡偷笑,你不怕袁軍那孫子後麵找你算賬。”
鐘躍民忍住笑問道.“那孫子找我算什麼賬,他應該感謝我才對。”
“我是發現了,你丫的太壞了,什麼招都能想出來。”
“一會兒還有戲呢!你丫一會兒交待下去。讓他們看好了,後麵的都交給你們了。”
張海洋用眼神看著他,這孫子也太能折騰了.“都這樣了,你還想乾嘛?”
“逼供啊!一會兒學著點。”
過了差不多0分鐘,袁軍和李婷的身體開始劇烈地抽搐,痛苦難以言表。然而,他們並未放棄,而是咬緊牙關,忍受著這非人的折磨。
又過了差不多0分鐘,兩個人終於忍不住了。倒在地上打著滾的大喊大叫。鐘躍民來到袁軍的身邊問道.“菜鳥0,這個滋味如何?隻要說出你的名字,所在部隊的番號和你的長官是誰,你就可以解脫了。”
袁軍的倔勁兒也上來了.“我是你大爺,還有什麼儘管來。大爺我沒有問題的。”
鐘躍民又來到李婷的身邊,蹲下之後吊兒郎當、口花花的問道.“這位小美人,長得挺好看。怎麼樣?有沒有後悔啊?要是後悔了,給我說一聲。你長得這麼好看,來這裡受這份罪乾嘛?”
李婷咬牙切齒的說道.“狗男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我要是活著,以後更不會放過你。”
鐘躍民站起來,吐槽兩個人.“嗓門大和眼神要是能殺人的話,我是不是就被你們兩個殺了無數回。既然你們兩個這麼有骨氣,那就好好的享受吧。”
鐘躍民麵對剩下的菜鳥,大聲的喊道.“菜鳥們,你們都看到了吧!吃了這粒藥,你們就會生不如死。現在還有沒有人退出的?說實話,這根本就不是人可以享受的。”
“沒有人退出是吧?前麵的兩個小隊出列。副教官,把藥給他們,看著他們吃下去。”
終究還是有人退縮了,出列的人員裡有兩個選擇退出.“還有沒有人要走的,現在還來得及。”
在烈日炎炎的夏日,隊伍中的每一個人都像被烙鐵燙過的稻草,耷拉著腦袋,疲憊不堪。漫長的隊列似乎永無儘頭,終於有一個人艱難的邁著步子,仿佛被困在無形的夢魘中。
一道微弱的聲音打破了這沉寂的氣氛,“我......我想退出。”聲音的主人是一個麵容稚嫩的年輕人,看著也就0歲左右。他的肩膀顫抖,像是承載了無法言說的沉重。他試探性地看了看周圍,卻隻收獲了一片冰冷的眼神。
有了第一個退出的,就會有第二個選擇退出的。他的背已經駝得像一把彎曲的弓,根本就不敢抬頭看眾人。但他的眼神卻堅定而果決。他的退出像一顆投入池塘的石子,激起了層層的漣漪。
隨著他們的離開,隊伍中出現了明顯的鬆動。像是多米諾骨牌效應一般,一個接一個的人開始離開隊列,如同決堤的洪水,無法阻擋。
鐘躍民和教官們站在高處,看著這一幕,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鐘躍民還在重複著那句話.“還有沒有人要走的,現在還來得及。”他的聲音很平淡,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感到莫名的壓迫。
在他的注視下,更多的人邁出了步伐,離開了這個隊伍。他們的背影像是刻在每一個目擊者心中深深的烙印,永遠提醒著他們,終究還是有人會選擇退縮。
那些離去的人,像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的蓋子,釋放出了無儘的恐懼和疑惑。剩下的隊員們看著他們的背影漸行漸遠,心中五味雜陳,無人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