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成還推辭一下,在鐘躍民再三的挽留下留了下來。
鐘躍民回屋後,周曉白小聲的問道.“躍民,你要帶鄭桐的叔叔乾嘛去啊?”
“鄭桐的叔叔是一個古董的行家,我想讓他去幫我鑒定一下那些東西有多少是真的?媳婦兒,下午你去不去?”
“算了,我就不去了,一會我回媽家一趟。”
“那也行,你路上的時候慢點兒,我先走了啊。”
“知道了。”
鐘躍民推著自己的二八大杠.“鄭叔叔,你是坐我的,還是坐鄭桐的?”
鄭天成想了一下回道.“坐你的吧!鄭桐這小子沒什麼勁,還想讓我再帶著他。”
胡同裡的路,就像老北京的茶館,充滿了故事和韻味。但這故事裡,也藏著些許“狡猾”。這不,鄭天成這位老北京,剛一坐上自行車,屁股還沒坐熱,就慌了神。
“躍民,你慢點!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住顛簸。”鄭天成喊得聲嘶力竭,仿佛胡同裡的風都為他打抱不平。
然而,鐘躍民卻對鄭天成的嘟囔置若罔聞,他和鄭桐兩個人騎得飛快,仿佛在享受這濕滑路麵的挑戰。這個城市的風景在他們的眼前飛馳而過,陽光照射在雪上,水坑、樹叢中透過的陽光也變得格外刺眼。鐘躍民和鄭桐就像兩隻矯健的燕子,飛馳在濕滑的道路上。鐘躍民眯著眼睛,享受著陽光與雪的交融,仿佛與這都市的喧囂隔絕開來。
“嘿,鄭叔叔,你可要坐穩了啊,我可要加速了。”鐘躍民嘴角上揚,露出了壞壞的笑意。
這三個人,一老兩少,一穩兩狂,在這胡同裡展開了一場彆開生麵的騎行大戰。這不僅僅是速度與激情的較量,更是歲月與回憶的交織。
雪後的陽光灑在路上,水坑、樹影都成了他們競速的標誌。鐘躍民騎得飛快,仿佛想抓住這城市的每一個瞬間。而鄭天成,則努力穩住自己,一邊嘟囔一邊享受著這難得的胡同騎行時光。
生活在這座城市,有時候真的會有種滄海桑田的感覺。但隻要有這樣的瞬間,那些過去的記憶和情感,仿佛都變得鮮活起來。
鐘躍民租的燕大附近的院子裡,鄭天成剛踏進去,便被一物深深吸引。屋簷下的大罐子,看似尋常,卻在他眼中閃耀著神秘的光芒.“元青花?”他驚呼,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
“敗家子!”鄭老頭氣得胡子亂顫,“這可是元青花,你竟然像扔垃圾一樣扔在這裡。”他痛心疾首,對這無知的年輕人深感失望。
這時,鄭桐與鐘躍民也走進院子,與鄭天成形成了一幅充滿戲劇性的畫麵。鄭天成的目光又被那大罐子吸引,他上前幾步,仔細打量.“成化出戟尊?”他有點試探地問。
鄭天成卻連連搖頭.“這是宣德爐!還有鎏金銅佛像!粉彩象耳瓶!”他如數家珍,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突然,鄭天成的話語停頓,他拿起一尊瓷器,仔細端詳.“汝窯月白釉?”他疑惑地問,然後搖了搖頭,“可惜了,是高仿的。”
鐘躍民騎車騎了這麼長時間,有點兒口渴了。剛把茶葉放進紫砂壺,準備給自己泡杯茶。鄭天成慌忙把紫砂壺搶過來捧到自己手心了,看了下落款,這次變成了氣急敗壞甚至罵了起來.“你個小王八蛋,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壺?陳鴻壽的天趣壺!你居然用來喝茶?”
鐘躍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漫不經心的回道.“鄭叔叔,茶壺不就是用來喝茶的嗎?”
鄭天成被鐘躍民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瞪著鐘躍民,嘴角抽搐著,似乎在竭力忍住怒火。半晌,他才咬著牙說道:“小子,你知道這個壺的價值嗎?它可不是一般的東西!”
鐘躍民眨了眨眼,疑惑地看著鄭天成。他當然不知道這個壺的價值,他隻知道自己的口非常渴,需要一杯茶來解渴。他看著鄭天成手中的紫砂壺,突然笑了起來:“鄭叔叔,不管這個壺有多貴重,它終究是個茶壺。茶壺就是用來喝茶的,不是嗎?”
“你知道這壺的來曆嗎?”鄭天成沉聲問道。
鐘躍民心中一驚,表麵卻依舊平靜.“不就是一把茶壺嗎?能有什麼來曆?”
“哼!這把壺原本屬於一位大收藏家,他因病去世後,這把壺就流落到了古玩市場。你可知這位收藏家是如何得到這把壺的?”鄭天成緊盯著鐘躍民的眼睛。
鐘躍民搖了搖頭.“願聞其詳。”
鄭天成深吸一口氣.“據傳這把壺是陳鴻壽當年贈給一位摯友的禮物。這位摯友曾與陳鴻壽一同製壺,二人情同手足。後來這位摯友因病去世,陳鴻壽為了紀念他,特意製作了這把天趣壺。”
鐘躍民心中暗驚,原來這把壺還有這樣的故事。他看著鄭天成手中的紫砂壺,一時之間竟有些愣神。
鄭天成瞥了他一眼,“如今這把壺落到了你的手上,也算有緣。但你要記住,每一件古董都有它獨特的故事和價值。對待它們要心懷敬畏。”鐘躍民點點頭。
鄭天成,一位沉浸於古玩世界數十載的行家,他的目光如炬,獨具慧眼。書畫瓷器,是他一生的摯愛,無數珍稀之寶在他的眼前流轉,令人歎為觀止。然而,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仍有許多神秘之物,是他未曾謀麵的。
今日,鄭天成隨著鐘躍民來到這裡,瞬間被眼前景象深深震撼。那些傳說中的稀世珍寶,竟然如此真實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在瓷器世界裡,鄭天成見識到了青花瓷的細膩,五彩瓷的絢爛,以及釉裡紅瓷的神秘。每一件瓷器都仿佛講述著一個古老的故事,那是歲月的痕跡,曆史的見證。而在書畫的世界裡,他看到了古人的智慧與才情。那筆墨之間,既有豪放不羈的狂草,也有溫文爾雅的工筆。每一幅畫都仿佛是一首詩,一段旋律,引人深思。
鄭天成依依不舍地環顧著四周,仿佛沉浸在無儘的藝術瑰寶之中。他深吸一口氣,對鐘躍民說道.“小鐘啊,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我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珍貴的藝術品,簡直都是國寶啊,國寶啊!”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最終還是說出了心裡話:“我已是五六十歲的老人了,能看到這些東西,哪怕現在就去世也心甘情願了。但我心裡還是有些不甘,你看,我這心裡總惦記著這些珍貴的文物。我想提一個請求,不知你能否答應我。就是讓我住在這裡可以嗎?”
鐘躍民有些為難地回答.“鄭叔叔,你看我這幾間房子裡,要麼就滿滿當當的,要麼住上人了,哪裡還有地方給你住啊?”
鄭天成露出懇切的神情.“我就是想求你件事。這些青銅器和瓷器有些都生鏽、有裂紋了,需要修補和保養。我是這方麵的行家,可以幫你做這些工作。你放心,我不要你一分錢,隻希望能在你這裡住下,每天看著這些寶貝,就心滿意足了。”
寧偉聽後愣住了,他沒想到鄭天成會有這樣的請求。他仔細打量著鄭天成,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真摯與執著,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感動。對鐘躍民說道.“隊長,我可以和鄭叔叔一個屋。”
鄭天成趕緊附和道.“可以,可以,我睡在哪裡都可以,隻要有一張床就行。”
鐘躍民心裡其實巴不得鄭天成來幫自己,他對古董兩眼一抹黑,確實需要個專業的人才。而且這鄭天成是真心實意喜歡這些東西,不是喜歡錢財或者彆有用心.“既然這樣,那行吧,先委屈你們一段時間。等以後遇到合適的房子,我買下來咱們就有地方了。”
鄭天成問道.“小鐘,你要買房子?”
“嗯,如果有合適的肯定買。”
“我知道有一個院子挺適合你的,而且還適合儲存你這些寶貝。就是不知道人家賣出去沒?等過兩天我給你問問。”
“好的,你老多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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