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的路上,周曉白抱小海宸半天有點累了,步履略顯沉重。
一天的忙碌後,她的臉上依然掛著母親特有的溫柔與堅韌。身邊的鐘躍民則是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媳婦兒,把兒子給我吧。”
“好。”
鐘躍民讓小詩畫騎在自己的脖子上,前麵還抱著小海宸,看著就像個行走的“人型馬戲團”。
“躍民,剛才那個人,你看他的表情怎麼那麼奇怪?”周曉白終於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她的眼神裡閃爍著探究的光芒。
鐘躍民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那家夥身手不錯,但職業嘛.......有點特彆。”
“特彆到讓你這麼遮遮掩掩?”周曉白打趣道,她知道鐘躍民總是有些不願輕易透露的秘密。
“嗨,其實也沒什麼,跟咱們這些普通人關係不大。”鐘躍民輕描淡寫地說道,但語氣中卻透露出些許深意。
兩人繼續前行,小海宸在鐘躍民的肩膀上咯咯笑著,小詩畫則好奇地四處張望。
進入八三年,鐘躍民坐在老舊的木椅上,思緒飄回了那段嚴打的風潮。
鐘躍民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出李奎勇那張堅毅而略帶痞氣的臉,心裡嘀咕著.“李奎勇他們,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事?現在做生意,難免有些磕磕碰碰,但現在的形勢,還真得小心為上。”
鐘躍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決定過完年後得讓李奎勇他們暫時避避風頭。
這天,鐘躍民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來到了李奎勇新開的店鋪前。
店鋪的招牌嶄新奪目,顯示著李奎勇如今已不再是那個隻會揮舞拳頭的混混頭子,而是搖身一變,成了有營業執照的正經商人。
鐘躍民走進店裡,隻見李奎勇正忙著招呼客人,臉上洋溢著前所未有的自信與光彩。他見鐘躍民進來,忙招呼道.“躍民,你丫怎麼來了?快請坐!”
鐘躍民擺了擺手,示意李奎勇繼續忙他的,自己則在一旁找了張椅子坐下。他環顧四周,隻見店內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商品,琳琅滿目。
待李奎勇忙完手頭的事情,他走過來坐下,給鐘躍民倒了杯茶,問道.“躍民,你丫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嗎?”
鐘躍民喝了口茶,緩緩說道.“奎勇啊,現在咱們的生意做得不錯,我很高興。但你也應該察覺到了吧?現在治安查的很嚴。”
其實年嚴打不是從年開始的,而是從年,隻是沒有年的那麼嚴格。
李奎勇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憂慮。他歎了口氣,說道.“躍民,哥們兒知道你的意思。其實我也在擔心這個問題。我們以前確實做過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但現在我已經在努力改變了。”
鐘躍民拍了拍李奎勇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在努力,但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解決的。你現在雖然有了營業執照,但以前的事情還是會留下痕跡。我建議你,過完年還是出去躲躲風頭吧。”
李奎勇臉上帶著一絲凝重,他抬頭望向天空,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絲堅毅。
沉默了許久,他終於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堅定.“躍民,哥們兒謝謝你的提醒。我會考慮的。但我不會就這樣逃避,我要用我的行動證明我已經改變了。我會更加小心地做生意,不再讓以前的事情影響到現在。”
鐘躍民聽完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搖了搖頭,歎道.“奎勇啊,你還是太天真了。聽說過一句話沒?”
李奎勇皺了皺眉,不解地問道.“什麼話呀?”
“有一句話叫秋後算賬。”鐘躍民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提醒李奎勇一個殘酷的現實。
李奎勇的臉色一變,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這句話的含義。
鐘躍民知道李奎勇是個有骨氣的人,但現實往往比想象更加殘酷。
鐘躍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奎勇,你要明白,這個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一個人做的再好,肯定有得罪人的地方。你這些年得罪過人吧,到時候他們要是舉報你,肯定會找你算後賬的。”
李奎勇的臉色再次變得凝重起來,他知道鐘躍民說的是事實。他這些年確實得罪了不少人,但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算後賬。
李奎勇眉頭緊鎖,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迷茫。他轉身看向身邊的鐘躍民,語氣中帶著一絲猶豫.“躍民,哥們兒去哪比較好?”
鐘躍民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胸有成竹的自信。他伸出手,拍了拍李奎勇的肩膀.“這你放心吧,我肯定會安排好的。去南邊兒也行,北邊兒也可以,都有咱們自己的人。去外邊之後,見識一下也好,學習一下。那句話怎麼說的?讀萬卷書不如走萬裡路。”
李奎勇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知道,跟著鐘躍民走,一定不會錯。
“那具體去哪兒呢?”李奎勇追問道。
鐘躍民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著最佳的方案。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南邊兒氣候溫暖,適合咱們這些北方人生活。而且那邊兒現在發展的很快,可以說一天一個樣,機會多。北邊兒呢,雖然冷了點。可是可以見到異國的風情,在找個外國的小妞兒風流快活一下,那日子彆提多美了。去哪兒都行,各有千秋,看你自己的意思。”
“去你的吧,能不能正經一點兒?”
“哥們兒,你媳婦兒又沒在這裡,在我麵前裝啥呀?男人嘛就該活的瀟灑。”
李奎勇沉思片刻,然後抬起頭,目光堅定地說.“那哥們兒就去南邊兒吧,見識見識那邊的風土人情。”
鐘躍民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他接著說道.“好,那就這麼定了。你先把這邊兒的事情安排好,把這邊兒交給你信任的人。等過兩年回來,你還繼續管著這裡。”
李奎勇聽後,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鐘躍民是在為他著想,為他鋪好後路。他感激地點了點頭.“那好吧,哥們兒聽你的。”
鐘躍民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盯著講台上的宋香珺。他的眼神總是忍不住瞟向窗外,思緒隨著微風飄向遠方。
宋香珺在有意的疏遠自己,從那次回來之後......